他將鏽蝕的兔頭面具用布包好,揣入懷裡貼身放好。然後提著一把帶刀鞘的橫刀,穿上蓑衣就出了門,永遠也沒有再回來。
……
歷城宅院的書房裡,高伯逸正在奮筆疾書,李沐檀則是在給兒子縫小鞋子,手上紮了不少針眼。
“今日白天的時候,見過面了?”
她的語氣帶著揶揄,讓高伯逸大窘。
“嗯,是見過面了。”
而且還在床上折騰了很久呢。女人變化真大,當初被自己用盧老爺子的安危要挾的時候,扭扭捏捏的,結果現在變得樂此不疲起來,哪裡有一點世家女的矜持啊。
“你在寫什麼呢?要不今日早點睡,在床上陪我說說話?”
“沒寫什麼呢。”
高伯逸有些不自在的說道,他寫的東西,可不能外傳,至少現在不行。
“叫你小子不戴帽子!”
李沐檀大笑一聲,將稿紙搶過來,一頁一頁的看,隨即她面色變得古怪,出現一絲羞紅。之後越看呼吸越是急促,身子都有點軟了。
“都說了,叫你別看咯。”
高伯逸走過去將稿紙拿過來,繼續在桌案上寫。
李沐檀要被他氣死,款款走到他身邊,看他怎麼寫的。兩人就這樣靜靜的一個看一個寫,一個時辰過去了都渾然不覺。
“有話要說?”
“剛剛看得我眼冒金星,現在看……好像有點別的意思。對了,你這落款為什麼要叫蘭陵笑笑生?這種書你寫了給誰看?我並不喜歡看這種書。”
寫給你看,我眼睛瞎了麼?
“我看陛下有點寂寞,寫給他看的,你覺得如何?”
“你這個銀雀樓,是不是在暗指金鳳台?還有這裡面的主角叫什麼穆楚,你是在代指高洋吧。”
這都能被看出來?
高伯逸大驚,疑惑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