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這是周國皇帝宇文邕的信物,我摸回來的,送給岳父大人當收藏了。”
高伯逸將一枚質地並不十分出色的綠色玉扳指遞給李祖升。
“此乃贓物,老夫能拿這樣的東西嗎?”
李祖升瞪眼問道,語氣不悅,像是要打人。
高伯逸笑道:“剛才只是玩笑,其實這是宇文邕求我辦事的時候給我的,事後我沒還。”
李祖升這才小心翼翼的收好玉扳指,臉上露出笑容。
“算你還有心,坐吧。”
李祖升指了指對面的軟墊。
然後將手裡的白瓷瓶推到高伯逸面前說道:“看看這個,有沒有什麼想法?”
“上好的白瓷?”
高伯逸一愣,他記得瓷器的第一個高峰時期就是唐代,沒想到這個時候,就已經有了很出彩的白瓷了。
“官窯的?批次產?”
“只是所謂的官窯,實際上就是我們李家的窯而已。開了河泊司以後,齊州不僅多了很多貨物,而且,南面的很多匠人,也到這裡來定居了,還帶來了那邊的技術。”
高伯逸將瓷瓶放下,不由得對自己這位岳父大人刮目相看起來。
只是不知道以前無慾無求的李祖升,現在居然這麼奮進,他是想做什麼呢?難道他還想當皇帝?
這天下,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李祖升說了算吧。就算趙郡李氏得寵,什麼時候能輪到他呢?
“岳父大人,您叫小婿來,所為何事呢?”
高伯逸奇怪的問道。
李祖升面色紅潤,一看就是身體健康的,他不是要託孤的吧?
“那個先不提。我只是想跟你聊聊這天下大勢罷了。”
“大勢?”
“對啊,比如說,這齊國,自高洋以後,誰主沉浮!”
李祖升直接掀開了底牌,嗯,高伯逸認為的底牌。
“岳父大人,慎言啊!”
高伯逸嚇得靈魂出竅,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豈不聞隔牆有耳?
“我們李家,雖然還沒有能力把齊國的一個人扶上皇帝的位置,但是要把一個人從皇帝的位置上拉下來,那還是很輕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