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這得月樓礙眼得很,給我一把火燒了。”
宇文直一想到崔泌這半年本來應該淪為玉臂千人枕的賤婦,沒想到居然還能住這麼氣派的地方,就氣得火氣上湧。
“殿下,陛下只是說抓崔泌回去,那個……”
北衙十二衛的一個校尉不動聲色的問道。
“燒,有什麼大不了的。當今陛下是我嫡親大哥,一母同胞,我說能燒,陛下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放心,有什麼事情直接報我的名號就行!”
宇文直大包大攬的說道。
這校尉感覺極為不妥,要知道得月樓在長安名聲甚好,冬天還收留了不少乞丐,在底層人民裡面很有威信。你抓人也就罷了,一把火燒了樓,這是在給陛下招黑。
“要不,卑職再去稟告一下?”
話音剛落,宇文直的劍鞘就抽到校尉臉上,留下一道紅印。
“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的官職當到頭?給我燒樓!”
片刻之後,得月樓被點燃,沒想到突然颳起狂風,之後大火開始蔓延,將周邊的房屋都點燃,長安城外大火,一共燒了幾百間屋子!
事後統計,因為大火不幸身亡的無辜死者數不勝數,最少也有好幾百人,此事震驚了長安朝野!
朝堂中樞彈劾宇文直的奏摺如雪片般飛來,讓宇文邕不勝其煩!他實在是惱恨自己這個弟弟節外生枝!做事不帶腦子,還喜歡幫倒忙。
宇文直跟宇文憲比起來,那真是天差地別,讓人唏噓感慨。
你去抓崔泌就好了,為什麼要把那些潑皮也下獄呢?搞得民間說自己是暴君昏君,居然無聊到跟一群潑皮作對,抓那些人最後還要放,有什麼鳥用?
把懷孕了的崔泌嫁給突厥,正是宇文邕敲打突厥的手段之一,換句話說就是你只配穿破鞋,當接盤俠!
沒想到宇文直居然不經過自己同意就把崔泌流產了,現在人還在床上躺著,險些命都沒有了!
這樣的狀況怎麼遠嫁突厥?
最可恨的是居然把得月樓也燒了!
宇文邕原本是打算將這座樓收到自己麾下,沒事去坐一下,玩點情懷。聽說這樓裡裡外外都很不錯,小住也行,和親信聚會也行,難得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