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夜襲能否成功,不僅僅要看自己的實力怎麼樣,還得看敵軍實力如何,敵軍主將謀略如何,不能一味模仿。
在他看來,城外的齊軍主將,用兵老辣,並未仗著自己兵力雄厚,士卒悍勇就亂來。
此番襲營,極有可能無功而返。
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晚了。韓擒虎已經做好了襲營的準備,而且蘇椿感覺這小子有點年輕氣盛,如果不吃點虧的話,恐怕不會在意自己說什麼。
韓擒虎從小就是跟宇文家的幾個兒子一起長大的,而蘇椿是西魏名臣,宇文泰智囊蘇綽的三弟,現在的皇帝可不是宇文泰,而是宇文邕!
韓擒虎對宇文邕而言,就像是兄長一樣。
蘇椿並沒有什麼野心,但這不代表他很傻。
“傳令下去,換鎮軍上城牆守城。今夜我將帶著本部人馬襲營。”
蘇椿對身邊的親兵吩咐道。
這親兵跟了他許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疑惑的問道:“將軍是說今夜襲營?”
這他喵的不是自殺麼?城外敵軍什麼水準你心裡沒點數?
“我意已決,無須多言。援軍已經來了,我們要去接應一下。”
……
“要走了麼?”
獨孤伽羅一雙玉臂環抱著高伯逸的脖子問道,兩人躺著溫暖的被子裡,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起床。
“嗯,你爹還等著在呢。周軍已經秘密行軍到了樊城,雖然與襄陽只有一江之隔,但我們必須在那裡待著,隨時準備出發。
襄陽這裡只留楊素,負責與王琳協調。”
高伯逸一邊說一邊穿衣服,很快就已經穿戴整齊了。
“你去吧,唉!”
獨孤伽羅不想高伯逸離開,至少現在不想。她的心思總是多變,剛剛過去的那兩個時辰,她在床笫間極盡溫柔的侍奉對方,再次拉低了自己的下限。
簡直已經快要沒有下限了。
但或許到了明天,她就不想見到高伯逸這個人了,因為是對方把自己“拖下水”的。
“我走了,不必擔心。除了你放走的高長恭以外,此戰一切皆在我意料中。至於我這位義弟,他現在還小,翻不出什麼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