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很快到了漢江對面,那邊是周國地界,離北義陽郡很近。
由於竇毅率領的周軍都龜縮在申州城內,寒冬臘月在外面巡視的探馬也不是很多,因此高長恭逃回淮河大營的機率還是相當高的。
如果不是運氣壞到極致的話。
“這是乾糧,還有一點錢,希望用得上。”
獨孤伽羅將一個包袱遞給高長恭,可惜沒有馬,不然對方還能跑得更快一些。
潘忠說不能過江,她才不聽呢,甚至還動了去鄧縣跟父親獨孤信見一面的衝動,不過被竹竿嚴厲制止了。
過江可以說是送人,去鄧縣那就是逃離襄陽了,這種違反原則的事情,竹竿謹記高伯逸的教誨,不能放縱獨孤伽羅。
“那個,大恩不言謝,我走了。”
高長恭給獨孤伽羅行了一個很正式的禮,拿起包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走得很乾脆,確切的說,是不知道跟獨孤伽羅說什麼話才好,這身份很尷尬啊。
他是渤海長公主的侄子,渤海長公主是高伯逸的正室,獨孤伽羅是高伯逸的外室。
而且這兩個女人居然都生了兒子。
高長恭覺得自己還是暗暗記住這份恩情就好了。
……
“這個高長恭,雖然很年輕還沒成長起來,但是我聽主公說他是個打仗不要命的人。你這麼做,可能會害死他。
或者主公有意不安排他上戰場,是擔心他壞事。你這麼做,會不會壞了主公的大事?”
回去的路上,竹竿一邊划船一邊問道。
很多話之前說不太好,現在反正已經這樣了,說說也無妨。
“我本來是楊堅的正室,當賢妻當得好好的,高伯逸非要來勾引我,結果成了現在這樣子。他那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毀掉我的生活呢?
現在孩子都生了,難道還能塞回肚子裡嗎?”
獨孤伽羅幽怨的問道。
“大概……沒想過吧。主公不是那麼優柔寡斷的人。”
竹竿簡直對這個女人已經要無力吐槽了。你怎麼不反省一下你為什麼會被他弄成這樣呢?你要是狠一點,難道主公還會硬撲上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