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肯定有傲氣,然而自己母親讓他來他就來,難道真是閒的沒事幹麼?
這位無非是想結識他宇文護,然後利用自己手裡的權力,讓他在長安能夠獨自立足罷了。
不然這位真玉大師吃飽了撐著要來當舔狗?
宇文護早就打聽清楚了,這位來自白馬寺的高僧,一向都不在乎寺廟的香油錢,吃住都是最低一個級別的,禪房除了是獨立院子清淨以外,根本就沒什麼特別的。
這樣的人追求什麼,還用說麼?
宇文護不是說討厭這樣的人,而是覺得只要是人,還在人間活動,哪怕是什麼得道高僧,也不會真正的無所求。
“站住,搜身!”
門口兩個精壯的侍衛,將一個穿著袈裟,一身僧侶正裝僧侶常服是黑色,袈裟是黃色和紅色)的和尚攔在門口。
“阿彌陀佛,貧僧就一皮囊而已,搜身請便。”
真玉大師雙手合十,體態安詳。
門口兩個侍衛稍稍鬆了口氣,這位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來行刺的。
他們兩人仔細搜身,發現對方身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
要知道袈裟乃是三衣,也就是用三件衣服把身體包裹起來,裡面既沒有口袋,也沒有搭扣什麼的。
兩個侍衛不好意思的縮回手,這和尚倒也真是“坦坦蕩蕩”了,難怪那些花和尚總是能屢屢得手呢。
這種衣服脫得太快了,辦事只需要半柱香時間!
“慢著,盒子裡是什麼東西?”
一個侍衛奪過真玉大師手中的盒子,裡面裝著一個木魚,一根敲木魚的短棒,還有一塊蓋著木魚的黃布。
這些東西用來行刺,未免太過於匪夷所思。
兩人訕訕縮回手,不好意思對真玉大師行了一禮。
“你們真是該防的人不防,把人家得道高僧當賊來防,還不讓人進來!真是氣死我了!”
宇文護簡直是要被麾下這些蠢蛋氣死。
昨夜府裡女眷被潑皮玷汙的時候,你們不知道在幹啥,像是睡著了。
現在倒是清醒過來了!
我宇文護當年跟著宇文泰走南闖北,親歷戰陣,難道一個手無寸鐵的和尚都打不過?
我腰間還有佩劍呢!
就算對方是刺客,我還怕他不成!一群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