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怎麼了啊?”她發出沙啞的聲音,側過頭看到高伯逸拿著一個黑色的藥碗。
“還行,你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燒得迷糊亂說話,說什麼要掐死楊堅。
現在病來如山倒,躺床上當鹹魚呢!”
掐死楊堅這話真不是高伯逸編出來的,而是獨孤伽羅燒得迷糊時說的夢話。
聽到這般嘲諷的話語,獨孤伽羅有氣無力道:“我這算是醜態畢現了麼?”
“先喝藥吧,你現在還很虛弱。”
高伯逸把獨孤伽羅扶起來,對方靠在他懷裡,直接將聞著就很苦的藥一飲而盡。
這娘們的求生欲好強啊,喝藥根本不需要人去哄。
他又餵了獨孤伽羅一點米粥,對方臉上總算出現了一絲血色,靠在床頭,人還算清醒。
“這風寒來得急,險些要我這條小命。”
她心有餘悸的嘆了口氣,看了看高伯逸略有點憔悴的臉道:“你要是想一親芳澤,我倒是能讓你如願,反正我現在也動不了。”
“你都病成這樣了,能不能不要拿這種事情揶揄我?”
高伯逸沒好氣的說道。他給獨孤伽羅墊了好幾個枕頭,讓對方舒服的靠在床頭,這才沉聲說道:“你病得很不是時候,這幾天我會寸步不離在你身邊。
一旦外面發生大事,我就會帶你去得月樓避禍。”
看他說得認真,獨孤伽羅疑惑問道:“是朝堂上的事情麼?”
“不錯,我懷疑宇文護要兵變。長安亂兵一起,估計很多人都想試試獨孤信的女兒到底什麼滋味。
你獨自在楊家,處境比獨孤家府邸中的人更加危險。”
“我練過武……”
獨孤伽羅剛剛說一句,高伯逸就粗暴打斷道:“要不要你起來陪我練練手?”
獨孤伽羅訕笑一聲,不再倔強的頂嘴了。
“高伯逸…你不恨我麼?你這麼關心我是為了什麼呢?
難道我被你感動,就會像獨孤薇雅一樣自薦枕蓆陪你睡覺嗎?
我知道換個其他的女人,被你這麼關懷著,哪怕是塊石頭都捂熱了。
但我是個比石頭還硬的女人,你這樣是圖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