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信府邸裡,這位柱國正上下打量著自己的長女獨孤薇雅。
面色紅潤,臉上帶著年輕女人的無限嫵媚風情,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在外面吃了苦的樣子。
“這一個多月,你去哪裡了,怎麼也不跟家裡打個招呼?”
獨孤信沉聲問道。
這些天每天晚上都在跟高伯逸摟摟抱抱親親呢,這我怎麼能告訴你呢?
獨孤薇雅淡然道:“女兒被一對老夫婦所救,當時風寒嚴重,所以我就一直在他們家養病。
前兩日病才養好,女兒就趕忙的回來了。”
獨孤薇雅說得破綻頗多,但獨孤信已經不想再去深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女兒說在一戶老夫婦家養病,那就是在一戶人家養病,沒什麼可懷疑的。
至於獨孤薇雅眉宇間散發著女人的嬌柔慵懶,很像是跟別的男人有染的樣子,獨孤信也決定裝作沒看見。
因為他是獨孤薇雅的爹,他有義務保護自己的女兒不受流言的困擾,不被夫家所質疑。
至於真相如何,對他這個父親來說不重要。只要獨孤薇雅肚子沒動靜,那她就還是他獨孤信的乖女兒。
男人就是這樣,對自己的妻子要求無比嚴格,哪怕她們有那麼一點點不忠的可能性,都會嚴查深究,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然而男人對自己的女兒,卻又是完全不同的一套標準。遮掩,縱容,只要女兒開心,哪怕對方做出對不起夫家的事情,他們也當做沒看見。
獨孤信對獨孤薇雅是這樣,當初李祖升發現女兒跟高伯逸偷情時也是這樣。
“爹,女兒想去溫室沐浴更衣。”
獨孤薇雅乖巧的說道。
“去吧。你大病初癒,別洗太久。”
“女兒省得。”
……
來到黑乎乎的溫室裡,獨孤薇雅把身體完全沉浸在水裡,然後深深嘆了口氣。
剛才她想跟自己老爹獨孤信說,宇文毓不適合自己,繼續維持這段婚姻只會讓自己更痛苦。但是話到嘴邊,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正如高伯逸說的,獨孤家需要跟皇室聯姻,她跟宇文毓關係好不好,那都是次要的。
自己的妹妹獨孤伽羅跟楊堅異常恩愛,但這段穩固的婚姻,只能拉攏楊忠,而不能代替自己在宇文家的位置。
每個人都是棋子,都有自己的位置,不能輕動。
所以她才想賴在得月樓不想回來啊。
想想那些夜晚,自己情不自禁的跟高伯逸親吻,兩人都互相裝傻,自己被對方輕薄一番之後偷偷回自己床上睡。第二天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