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逸的話戳到了崔鶯的痛處,這位“表姐”哀嘆一聲道:“可不就是這樣咯,現在就算你放過我,段韶也不會放過我,索性你怎麼說也是我姑姑名義上的兒子啊。
要是我入了段家,還不知道會落得怎樣下場。”
話說開了,崔鶯似乎也沒那麼拘謹了。不過高伯逸想告訴她的是,段韶治家出了名的嚴謹,她若是給段韶為妾,還真不見得會吃多少苦。
當然,段韶今年已經快五十,沒多少年好活了。恐怕這才是崔鶯在兩個不好的選項裡面選擇高伯逸的原因。
“聽說你爹是崔仲文?”高伯逸想起鄴城流傳的一個段子,當年崔仲文隨高歡出征,狼狽逃竄時拉著馬尾渡河,被兩岸數萬大軍圍觀的事情,險些沒笑出聲來。
崔鶯黑著臉道:“是啊,果然你也知道那件事。”
說真的,當時崔仲文還不如死了算了,至少死得壯烈,顯示出世家子弟的風骨,嗯,如果他們有風骨的話。
清河崔氏這一脈的落寞,與當年那件事不無關係。筆桿子出身的世家子弟,所謂的“風骨”,是很重要的加分項。
“鄴城都在傳言你好色如命,是真的麼?”
崔鶯好奇的問道。因為她現在看高伯逸的樣子,挺斯文的啊,雖然不同於文士那種樣貌,但也明顯不是色中餓鬼。
“這個問題以後再回答你,還有別的麼?”高伯逸感覺這位“表姐”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是你寫的麼?”
崔鶯繼續問道。
“不是,是一個叫辛棄疾的人寫的。”高伯逸感覺很奇怪,這首詞崔鶯是怎麼知道的?
“對了,你是不是殺過人啊?我聽人說你殺人如麻啊。”
崔鶯又問了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高伯逸面色難堪,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他輕咳一聲道:“上戰場哪有不殺人的,你再問點別的吧。”
這娘們怎麼回事啊,跟剛才好像換了一個人?
“聽好了,一個人向左走了一百里,又向右走了一百里,請問他離最初站著的地方有多遠。”
崔鶯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問道。
高伯逸恍然間有種前世上中學的感覺。
尼瑪這題目也太簡單了吧?真當自己是赳赳武夫,大字不識一個麼?
“大概是一百四十一里,這題沒有個確數,只能算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