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逸頓時渾身一鬆,那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已經徹底消失。
他不好意思問道:“陛下怎麼說的?”
“陛下只是說近來鄴城不太平,襄陽王就不要到處亂跑了,以免發生什麼不測。”
劉桃枝拍了拍腰間的劍鞘說道。
臥了個草!高洋到底想做什麼?
高伯逸原以為高洋是想在去義平陵路上搞事情,沒想到對方還有別的佈置!
多虧自己沒輕舉妄動,要是動了,後果不堪設想。
“那個,劉公來得巧…我正準備出門去天平寺一趟呢。”
高伯逸輕聲說道,臉上的表情十分扭捏不自然。
那個崔寡婦,還是要去見一下的,把這件事定下來。
不然被段韶拿下,自己這張臉往哪裡放啊。
高伯逸沒想到劉桃枝十分通情達理,對方點點頭道:“王爺直管去便是,就當老奴不存在好了。”
好吧,看來是甩不掉了。
劉桃枝在去祭祖前夕的節骨眼到自己身邊,這既是高洋對他高伯逸的一種保護,也是一種變相的監視。
還讓你說不出話來。
不得不說,高洋這一招,有四兩撥千斤的作用。
無論高伯逸要玩什麼花樣,都離不開他本人參與。只要派個人盯死了,就能防止任何意外發生。
這一點高洋看得很通透,派劉桃枝來,更是妙手。
不一會,高伯逸和劉桃枝兩人坐在犢車裡,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劉公啊,陛下怎麼突然會想到要祭祖呢?”
“老奴只是一介鷹犬,這種問題,王爺當面去問陛下,或許會有答案吧。”
劉桃枝在高歡時代就是高家的打手和親信,說話自然是滴水不漏。
我要是能當面問,現在還會問你麼?
劉桃枝一句話就懟死了高伯逸,後面的話沒法接上去了。
這廝真是個不會聊天的。
“襄陽王發跡之快,自齊國開國以來未有之事。
老奴時常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有襄陽王這樣的俊才,老奴這樣的人,已經漸漸沒什麼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