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軍出征蒲坂城,城內兵力空虛,被高伯逸偷襲得手……這怎麼看怎麼像是那傢伙安排好的劇本啊!
“柱國大人,外面有人求見,自稱是您的故人!”
故人?難道是……
獨孤信興奮的站起來,拉著楊忠就往城樓下走。
親兵將人引到一間隱秘的廂房內,獨孤信這才看清楚來人。
瘦高,面目清秀,眼神淡漠,手上有一根指頭被切掉了。
“拜見柱國大人,在下是替主公送信而來。看完信,柱國大人想知道什麼,在下有問必答。”
這人對著獨孤信和善一笑,拱手行禮。
他身上連一把小刀都沒有,獨孤信大風大浪見慣了,自然不會擔心對方行刺。
獨孤信微微點頭,不置可否拆開信,然後面色變得古怪,眉頭皺成川字,半天都是沉默不語。
“高伯逸想做什麼?”
獨孤信沉聲問道:“他為什麼讓我放心去蒲坂城救援?”
還未出兵,就提醒敵人辦事,這很明顯不符合邏輯。
“我家王爺當柱國大人是朋友,哦,也包括楊將軍。
此番我們只要垣曲,絕不會攻打弘農城,甚至會約束王峻部不要出兵。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柱國大人應該知道我們王爺的風格。
他雖然年輕,但一言九鼎,齊國還真沒幾個人比得上。”
獨孤信和楊忠對視了一眼,高伯逸這個人在戰場上還是有節操的,魏國官場和軍界對他風評甚好。
至於打仗狡詐之類的,那不過是各為其主。
垣曲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他要那裡做什麼?
權景宣的例子擺在眼前,現在魏國已經沒有人敢不把高伯逸當回事。只要高伯逸還在鄴城,那就說明北齊這邊還有後手沒出來,所以宇文護待在潼關到現在都不敢動。
“如果我回援蒲坂城,則斛律光必敗無疑,這對高伯逸有什麼好處?”
獨孤信疑惑的問道。
“不妨告訴柱國大人,齊國禁軍正在重新編制,斛律光打敗仗,對我們王爺來說,未必是什麼壞事,不是麼?”
眼前的年輕人淡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