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到時候我讓楊忠楊堅之父)配合你便是了。”宇文泰一聽獨孤信的說辭,就感覺有戲。
因為對方做人做事都很穩,而且可靠,信得過。
“放心,過不了多久,就會見效果。”獨孤信說得很隨意,這些事情都是一步一步做成現在這樣的,該操心的時候已經過了,現在只是在收割成果而已。
“鄴城那邊放出訊息,說獨孤羅已經被釋放了,如果要回魏國來,必須要你去接,這事你怎麼看?”
終於說到正題了,這也是宇文泰百忙之中,抽空跟獨孤信兩人泛舟昆明湖的主要原因。
“雕蟲小技而已,不足掛齒。”獨孤信冷哼一聲說道。
他是出自鮮卑獨孤部落不假,但他不是不學無術的蠻人啊!
這種程度的反間計,不是開玩笑麼?他難道傻得去鄴城接兒子回來?
回來以後怎麼解釋?
怎麼跟家裡的兩位妻子妾室解釋?
怎麼跟宇文泰解釋?
怎麼跟自己的同僚和下屬解釋?
“我只是隨口問問,如果需要什麼幫忙儘管直說。獨孤羅當年被軟禁,我也有責任。”宇文泰拍拍獨孤信的肩膀安慰道。
“黑獺,不要再說了。如果真有誠意,高洋自然會派人送到河洛洛陽)一帶交接,又何必我親自跑一趟?他只是想噁心噁心我罷了。”獨孤信平靜的說道,他知道這個主意根本就不可能是高洋想出來的。
高洋已經做了五六年的皇帝,要噁心自己,早就辦了,不必等到今天。
“嗯。”宇文泰點點頭,他雖然絕對信任獨孤信,卻也有自己難以啟齒的心思。
高洋這一招不算什麼稀奇事情,如果自己是魏國的實際統治者,不管他們玩什麼花出來都沒用?
但萬一自己哪天死了呢?
繼任者真的能完全信任獨孤信麼?能信任八柱國裡面的其他人嗎?當然,元氏那個吉祥物不算在內。
這件事如同夢魘一般盤橫在宇文泰心頭。
近年來他越發感覺精力不濟,指不定哪一天就會離開人世。
名義上,自己只是八柱國的一個,獨孤信,趙貴等人,跟自己是平起平坐的。
自己的兒子,誰能罩得住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