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俗語有云:寧毀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其實陛下不過是顧忌司馬消難是先帝故人之後,又娶了公主,怕人非難,其實這事要處理也好處理。”
“如何處理?”高洋突然來了精神!
“將其平調外放為刺史,一州刺史不止一人,有無實權全看陛下心意,亦是可放可收。再者,公主肯定是跟著駙馬外調的,到時候也沒辦法來打擾陛下了,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就算他日陛下想念妹妹,一紙調令將司馬消難調回鄴城,也是輕輕鬆鬆。
這法子雖然不能治本,但好在沒有後患,斷然比強迫二人和離要好,還請陛下明鑑。”
這主意出得四平八穩的,各方面都兼顧了。最主要的是,不會有人說自己涼薄。
高洋從草地上坐起來,抬起頭看著天邊的白雲,感慨的說道:“高伯逸,你的陳條朕看過了,好好做,該給的權朕一定會給,你不要讓朕失望。”
等等,我剛才說的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給個準信啊。
高伯逸在心中吶喊道,可惜高洋不會給他回應,這也很正常。
帝王稱孤道寡,自然是不希望自己被人看透。高伯逸說的話無論有沒有道理,高洋此刻都不會立刻表態。
“微臣定當效死。”
高伯逸裝作很“激動”的表忠心。
“獨孤永業,給朕過來,快點快點!”
高洋對著在遠處待命的獨孤永業和那一隊宿衛軍喊道。
“陛下何事?”獨孤永業很快就來到高洋身邊,表情平靜。
“祖珽最近在做什麼?他最近還在偷東西嗎?”
偷東西?這是什麼人啊,在高洋這裡都掛了號啊!
高伯逸覺得很奇怪,居然還有人因為偷東西被高洋惦記上了。
“回陛下,還是和從前一樣,喜歡逛妓院,邀好友到府內玩樂,偷東西也偶爾為之,不過都是偷的他那群狐朋狗友的東西,倒是沒惹出什麼事。”
“不會吧,那傢伙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