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逸直接用沉默來回答了。
“那天的詩不算,你必須給我作一首才行,是真正的詩。不然我就……”
“就如何?”高伯逸好奇問道。
這女人完全是得寸進尺啊!你他喵的救命之恩都沒報就又來找我要這要那的,完全沒道理嘛!
“我就跟四郎說,你對我動手動腳的。”四郎的阿姊往前走了一步,嚇得高伯逸連忙往後退了半步。
回望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連小女孩高蕊英都撤了。
大概是有口難辯吶!
高伯逸知道入了對方的套,不得不再次“寫詩”了。他沉吟片刻說道:
“聽好了啊。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嗯,黃昏,很應景,至於上元夜,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就好了。
“哼,你還說你不會寫詩!”四郎的阿姊款款向前走來,含情脈脈的看著高伯逸,難以剋制的拉起高伯逸那滿是刀傷的大手。
等等,這是什麼展開啊,你是有夫之婦啊,跟我這麼那啥,真的好嗎?
高伯逸如同觸電一般猛地縮回手。
四郎的阿姊先是一愣,看到一臉窘迫的高伯逸,開始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詩叫什麼名字?”
“名字叫元月夜,但真不是我寫的,是一個叫歐陽修的人寫的。”
高伯逸一臉無辜的說道。
他真沒說謊,這詩本來就是歐陽修寫的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這個人就是不老實,油嘴滑舌討女人歡心。”
四郎阿姊的美目深深看了高伯逸一眼,朱唇輕起道:“我叫高婉英。”
說完就擦身而過,往遠處的犢車去了。
不老實?討女人歡心?油嘴滑舌?
高伯逸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還能再老實一點嗎?
按他現在這樣的狀態,柳下惠來了都要跪著叫師父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