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很快可以見到母親和妹妹,心裡別提有多開心。馬上有精神抖擻、幹勁十足。
只是她有一點不明白,薛陌殤臨走時很嚴肅的告訴她,出門一定要小心,走人多的地方,切忌不能跟小思和小念分開。畢竟小思會武,關鍵時刻也能保護她。她認真的點了點頭。該不會有采花賊之內的吧?以往,薛陌殤也未曾如此嚴格啊。
白露霜平時一個人,喜歡走路回去。因為沒事可做,這樣也能打發時間,還能沿途逛一逛。不過今天,她是坐馬車回去的。
淡粉色羅裙,裙角繡著幾朵小花點綴,小念為她梳了繁複的發髻,配上步搖。整個人看起來清新脫俗,宛如靈動的小仙子。
馬車還沒停穩,便急著跳下去。沒見父親熟悉的身影,大門也是緊閉。平時喧鬧的街上,居然靜悄悄的,鮮少有人經過。
她覺得很奇怪,此時正是早上,正是出攤的時候,然而卻不見人影。她站在暗紅色的門口,門的顏色隨著時間推移也褪了色,不再光鮮亮麗。心裡突然有種預感,會不會是有事,抬起有些發抖的雙手,輕輕的扣響了大門。小思和小念也感受到白露霜的不安神情,相互對望一眼,不敢上前。
白露霜在門口站了許久,直到雙腿麻木不已,才聽見裡面傳出的腳步聲。開門的是母親,看見門口站著的人,白母沒有以往的驚喜,眼裡更多的是驚恐。
“母親。”白露霜聲音有些發抖,從母親的表情也能看出,真的有事,看來她的預感沒錯。
“霜兒,嗚嗚…”白母最終抵不過那一聲‘母親’抱住白露霜痛哭起來。
“怎麼了?”小思和小念放下東西,幫忙將白母扶進屋裡,白瑜聽見聲音從屋裡出來。
左手綁著紗布,用夾子固定住,吊在脖子上。
白露霜上前扶住白瑜坐下,見兩人面色凝重,唉聲嘆氣。她這人是個急性子,見父母都不說話,又不知道什麼事情,心裡更加著急。
“哎呀,母親你倒是快說啊,怎麼回事?妹妹她人呢?還有父親這手是怎麼回事?”她急的直跺腳,臉上同時也寫滿了焦急。
白母嘆了口氣,老淚縱橫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前天夜晚,我起床入廁,經過你妹妹房間,就順便進去打算幫她蓋被子。結果,發現你妹妹根本不再床上。我當時慌了神,叫來你父親。我們將家裡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你妹妹。後來,你父親不甘心,又去外面找。這半夜三更、黑燈瞎火的,直到天亮才在離家不遠的一處破廟裡找到她。當時,見著她時,她全身上下……嗚嗚,你說都這樣了,哪裡還有心思顧及其他。”
白露雪睡覺,總愛踢被子。從小便是如此,所以白母晚上時不時要起床替她蓋被子。白露霜一聽,心裡居然也跟著慌了神。這件事,涉及到妹妹的清白。該如何是好?要說招惹誰,就只有上次汪奕對她動手動腳,將他收拾了一頓。汪奕是個瑕疵必報之人,捨不得吃一點虧。但是,以他欺軟怕硬的性格,也不敢做出如此嚴重的事來。如果不是汪奕,那這個人會是誰呢?居然狠心到要毀掉一個女兒家的清白。
這一切只是猜測,具體的也只有問妹妹才知道。
“那父親的手又是怎麼回事?”白露霜盯著白瑜那隻裹著紗布的手,繼續問道。
“天黑路滑,剛好又下大雨,你父親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將手給摔折了。”
白露霜想起前晚確實下大雨來著。哎,此事就如燙手山芋一般,屋漏偏逢連夜雨。
“你們有沒有報官?”
白母看了一眼白瑜,無奈的搖搖頭。“你父親說怕壞了你妹妹的名聲,不讓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