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溫度更低了,雪飄得也更旺了,滿空都是密密麻麻的雪花。
鄉下沒那麼多講究,白珊珊身上沒蓋頭,沒首飾,甚至連鞋襪都沒有,身上僅有的一件紅衣裳,最大的作用只是遮羞用。
這寓意著新娘子是乾乾淨淨進夫家門。
曲雲睿就那樣立在白雪中,無視周身的飛雪,直視向自己的新娘子。
目光不冷不熱。
白家人心裡就明瞭,曲家兄弟聽說新娘子上吊的事了。
白珊珊看到男子,心裡有些微震驚。
見過這具身體的爹孃、兄弟、鄰居等人,白珊珊就沒對自己將嫁的人抱有多大期待,估計也就是個普通農夫。
白珊珊萬萬沒想到,迎接自己的竟然會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俊俏小哥。
他身上透著濃濃的書卷氣,那種淡雅的氣質,白珊珊前世都未從他人身上感受到過。
曲雲睿從白家大哥身上背過新娘子,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太陽完全落下,天『色』暗了下來。
單薄的嫁衣不足以禦寒,白珊珊『露』在裙襬下的一雙小腳凍得通紅,整個身體抑制不住地瑟瑟抖動起來。
曲雲睿身體微微頓了一下,遲疑片刻,冷淡地道:“快到了。”
“嗯。”白珊珊禮貌『性』地應了一聲,嗓子立馬疼了起來,她懊惱地皺了皺眉。
聽著背後嘶啞的低『吟』,曲雲睿心裡的惱怒緩和了些,不由加快了腳速。
走出白家村,過一條小溪,再走幾百米就到了山腳下。
這山毒蟲蛇蟻特多,偶爾還有熊瞎子、白蟲等猛獸出沒,村裡人一般都是成群結隊才敢進山。
曲家兄弟直接把家安在了山中,因為曲雷厲是個獵人。
到了曲家,被放在床上,幾乎暈厥的白珊珊這才清醒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