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於海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深吸一口氣,道:“小人要求暫停審判,小人要和家人商量商量。”
劉義同意了。
曲雲睿登時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鞏於海的官是買來的,他八成要花錢消災。
花錢消災分兩種,一種是賄賂官員,一種是私下與原告了結。
第一種劉義應該會拒絕,畢竟自己是舉人身份,若將來入朝為官,就直接拿住了劉義的把柄。
最有可能的,是第二種了。
曲雲睿笑了笑,拭目以待。
果不其然,暫停審判沒多久,劉義請曲雲睿和鞏於海一家人在書房儀事。
書房裡,劉義坐在書桌後,和聲說道:“曲舉人,本官看這事影響不大,鞏家人道歉態度很誠懇,願意用更多銀錢補償你,你看如何?”
曲雲睿淡笑著看向身旁的鞏於海,以及跪在角落的鞏瑩瑩母女。
“不知道姑父姑母打算給侄兒賠償多少?”曲雲睿問。
劉義挑眉,原來是親戚,看來是早有恩怨了。怪不得曲舉人如此心狠手辣。
鞏於海皺著眉猶豫半晌,不甘不願地道:“按百倍商品賠你,一百三十兩,總行吧?”
曲雲睿搖搖頭,“你們鞏家欠我曲家一間武館,已經賠償不起了。我勉強可以接受你用鞏家名下的三家店鋪,以及你辭官為代價,撤銷對她們的起訴。”
“你做夢!”鞏於海氣得吹鬍子瞪眼,“想讓我鞏家傾家『蕩』產?門都沒有!”
鞏夫人原本和鞏於海同仇敵愾,可聽了鞏於海的話,心裡頓時生起了危機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