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就停在白槐家門口,白得田坐在門口抽旱菸,白柳氏目光呆滯地坐在另一頭,身圓體胖的她本來不顯老,但這幾天卻彷彿老了十歲。
白珊珊也不忍心跟他們鬥了,說道:“馬車我們牽走了。”
“嗯。”白得田低聲應了,聲音很嘶啞。
白柳氏彷彿沒聽見。
曲雲睿已經爬上了馬車前座,不太嫻熟地驅使馬兒慢慢往前走。
“珊珊,上來。”
“來了!”
白珊珊正要上馬,白槐和白松發現他們急忙跑了過來。
白槐捨不得地『摸』了『摸』馬的長臉,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啊?”
馬車裡都是行李,一看就是要出院門。
旁邊的一位大嬸兒也好奇地問:“對啊,你們去哪兒啊?要搬家啊?這都要打仗了,說不準就打我們這兒來,能走也好啊。”
曲雲睿和善地回道:“不是,晚輩要去參加鄉試。”
曲雲睿已經不想隱瞞功名了,這次考不過就罷了,考過了,成為舉人,他就是想瞞也瞞不住。
“呀!曲娃兒是秀才啊!”這位大嬸狠狠嚇了一跳,眼珠子上上下下轉動,打量曲雲睿全身。
白柳氏恍惚聽到什麼,朝這邊看了眼,但沒精力過來打探。
等馬車駕走了,那名大嬸急匆匆地跑來對白柳氏道:“行啊你,把女兒嫁給秀才了,都不跟我們通聲氣。”
“啥?”白柳氏一臉懵『逼』。
“我就說曲娃兒不簡單,將來可能要考上秀才的,沒想到他已經是秀才了,現在還要去考舉人了。哎呀,不得了。”
白柳氏酸溜溜地道:“你搞錯了吧!秀才還用得著買妻?買的還是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