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跑動時帶起的氣流,激得馬兒打了個響亮的鼻響,噴得白松一激靈,連連退了好幾步。
臉上一臉的唾沫星子。
白松警惕地盯著馬,他還記得那馬伕的話,馬是咬人的!
沒多久,白槐衝出了家門,身後跟著卷著衣袖褲腿、身上帶著塵土的白柳氏。
白柳氏聽了兒子的話是半信半疑,走出來一看,門口還真停了輛馬車。
馬車前坐著的人,不是自己那不孝女還能是誰?
“呦,哪弄來的馬車啊?”白柳氏的語氣酸溜溜的。
白珊珊嘆了口氣,對曲雷厲道:“走吧,咱們去白貨郎家。”
“嗯。”
曲雷厲正要驅馬,白槐急了,快步跑過來拉住車轅。
“不能走不能走,不是說好放我家嗎?”白槐說著,回頭焦急地對白柳氏道:“娘,你快說話啊!”
白柳氏走過來,心裡嘀咕:這馬車難不成還真是那丫頭夫家買的?這可得不少錢啊,又不能耕田,對農家人完全是奢侈品,還不如買頭牛來得實際呢。
可也正是如此,也體現出了曲家的寬裕。
白柳氏心裡五味陳雜,見人家有錢,又眼紅的想撈一點,立即順著兒子的話道:“是啊,放娘這裡,你們每天給我們二十文錢就可以了。”
他們連馬車都買得起,二十文錢,應該會給吧——白柳氏滿懷希冀。
白珊珊白眼都要翻頭頂去了,雖然這二十文她們給的起,也願意用二十文給馬按個住處,可白柳氏的貪婪呼之欲出,她可不敢給。
“算了吧,二十文,在鎮上好多人每天賺的錢不到十文,這還是大家眼紅的了。寄養一下馬就收二十文,您不如去搶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