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姑且就當他覺得我長得漂亮吧。
這樣想、我的心情會變得更好。
……
我雙手拖腮,等到第三個五分鐘過去後,終於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畢竟再好看的事物,一口氣盯久了都會審美疲勞。
然而,我的這個動作,似乎突然驚醒了他。
冰雪般的男人眨了眨眼,慢慢地直起身,收回放在我身上的視線。他掃了一圈周遭不敢開口打斷的部下,像是若有所思;片刻後,又轉回頭,靜靜地端詳著我,停頓了一會,輕聲道:“我今天,好像犯了一個錯誤。”
誒?
“在那些人切斷錄影後,”他用好聽的低沉嗓音,不疾不徐地道:“也可以用紅外掃描現場——而不是冒失地趕來。剛進門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那個誰的聲音,那個誰……”他偏頭思考著;好看到這種程度的人,連隨便一個表情都讓人覺得動人。
他看向身邊的部下,問:“是誰?”
“老大,您說的可能是幻寵特別調查局的梟,他們最近是在……”一個藍發的小哥和他低聲說了幾句。
“哦,是梟啊。”銀色長發的男人微微點頭,然後繼續望著我:“……真麻煩,要是能直接吃掉就眼不見為淨……”他喃喃了句我沒聽清的話,對我笑了笑,又慢悠悠地對下屬說道:“所以說,我犯的錯就在於:準備的不夠充分。”
準備?要準備什麼?
“母親總是說……”
他頓了下,仿若漫不在意地回想著什麼——視線掠過金色的大廳、滿地的硝煙殘碎,和被催眠在遠處角落裡的動物;可能是我的錯覺,一閃而過的畫面裡,他的眼中像是出現了……蛇類特有的獸狀瞳帶?
錯覺吧……
“希望我早些結婚。要不然,她老人家很著急。”
咦,這是在和我談心嗎?
我萬萬沒想到,第一次幹心理諮詢師的活兒,居然在這種意想不到的地方;於是我正襟危坐,雙手交叉置於膝蓋前,側耳認真地聽他說:
“可惜我準備的不夠充分;但沒關系,婚禮的時候,我會多注意的。”
他頓了頓,忽然前傾,牽住了我的一隻手。
我:???
淡淡的溫度從那邊傳來過來,他俯身,湊近我的手邊,用額頭的部位輕輕觸碰了片刻,然後往下一路親吻——到唇瓣的位置,他的舌尖像是擦到了我的手指;冰冰涼涼的……
緊接著,他仰起頭,非常輕微地嘆了口氣。
“有點匆忙了,”偏啞的男低音問,彷彿風中的輕聲呢喃:“不過,你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嗎?”
……
我:……這人有病吧?腦子肯定哪裡有問題的!…咱們不是正談著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