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整棟房子裡只留下了北冥墨一個人的時候,他站在那面牆前。
“嘶啦……”抬手將牆紙一點點的撕開。
從背後露出來的顏色,似乎還和當年一樣顯的鮮豔。
修複一副畫,和修複一段感情一樣,都需要一個看似比較漫長的時間和過程。
修複者需要有著一顆與最初創作時候,一樣抱有熱誠的心境,以及感受。如果有所偏差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會背離初衷,即便是能過做出幾乎是百分百的還原,也會再次成為一個‘殘次品’。
北冥墨坐在沙發上,面對著那面牆,深邃的眸子在不斷的閃動著光亮。手邊的煙灰缸裡,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塞滿了燃燒的或多或少的煙蒂。
甚至有些仍舊冒著嫋嫋的淡藍色的煙霧。
他在努力的回味著那份和顧歡在海邊時候的感覺。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從窗外本是一片黑暗,一直到一片光明……
整整的一個晚上,他就是坐在那裡並未合過眼。
甚至他想的已經感到有些微微的疼痛了。
這樣的痛感,自從他在面對著人生的第一次創作時候到現在,已經時隔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
甚至他幾乎都忘了那是一份什麼樣的感覺了。
不過,就在此時此刻,他再次找回了那種感受。
真是有些不好受……
這個叫做顧歡的女人,竟然有著這麼大的力量……
兩個人的心靈,在某個程度以及時間點上,會達到某一種的感應。可是通常這樣的感應也只是會出現在雙胞胎的身上。
諸如程程和洋洋。
可夫妻之間的相互感應,則是會發生在相濡以沫多年之後。
至於北冥墨和顧歡之間,他們這樣整天雖說不上會刀兵相向,但多少也是會唇槍舌劍的情況下,更不應該出現。
不過就在此時此刻,遠在幾千裡之外的她,一大早已經開始給老人和孩子們準備早餐的時候,卻突然感到自己的頭有些小小的鎮痛。
當然,她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會簡單的認為這只是自己是水土不服,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
她停下了手裡的事情,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歡,是不是感到不舒服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餘如潔正在她身旁,很關切的看著她。
在短暫的疼痛過後,她輕輕的擺了擺手:“如潔阿姨,我沒事的。可能是身體還有些不太適應這裡,過一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