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顧歡的講述之後,他也對整個的案情做了非常詳細的瞭解。當然也是因為顧歡也做過律師,她明白哪些是對案情起到關鍵作用,那些可以忽略的。
雲不凡低著頭,看著已經記錄下來的滿滿一張紙。好一會沒有說任何的話。
顧歡在一旁也不支聲,怕打斷了他的思路。
半個小時之後他把筆收了起來:“這個案件看起來實際上十分的簡單,尤其是你當證人的情況下,北冥墨的勝算率能夠達到百分之七十。”
這句話讓顧歡感到像是鬆了一口氣,臉上的愁容立刻就消散了不少:“這麼說,這個案子咱們是穩贏了?”
“不是穩贏,是穩輸。”
“啊?”顧歡一臉的詫異,勝算這麼高的情況下居然還是會穩輸。要知道,只要是機率高於百分之五十五的案子,對於雲不凡來說就已經可以達到百分之百了。
雲不凡當然知道她在質疑什麼,於是便耐心的跟她說到:“這件事情看起來的確是並不複雜,而且對於北冥墨打郭局長這件事也沒有什麼問題,畢竟他還是留了一口氣給他。但是最大的問題就在於這件事情發生的地點十分的特殊。非法闖關,就單單憑這一條就夠他受的了。進出政府辦公駐地可是要求很嚴格的。他這樣擅自闖入,很容易冠以一個危害政府機構安全的罪名。”
“危害政府機構安全?這也太誇張了把,那個地方只不過是他們療養的地方。”顧歡真是覺得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歡歡,我很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隻有你這樣不行啊,況且這件事情背後有人操縱,所以官司的難度就更加大了。”雲不凡雖然也不願意麵對這樣的現實,但是似乎卻只能這樣了。
顧歡剛剛有的希望再次的如同坐過山車一樣的跌入了谷底:“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沒有一點點的勝算了?”
雲不凡將自己剛剛寫了很多關鍵點的紙,三兩下捏成了一個團,然後丟進了身邊的字紙簍裡:“為他脫罪是沒有希望了,不過我可以想方設法把他的罪名和將要面臨的量刑降到最低。”
“哦,那也只能是這樣了。”她失落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獨自淋在雨中的夜歸人一般。
她緩緩的喝完了這杯曾經感到美味,如今卻感到苦澀難咽的咖啡。這還是自己頭一次會為北冥墨而感到難過。
看著對面女人如此的模樣,雲不凡的心似乎也像是被深深的插上了一把刀。似乎他也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和她只是有緣但是沒份。
雖然她與北冥墨兩個人少不了的就是雞吵鵝鬥,但是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另一種感情已經深深的種在了他們的心裡,而且一點點的發芽成長。
以至於到了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份隱藏的感情終於萌發出來了。
雲不凡將椅子轉了過去,背地著顧歡。他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夜幕的到來將已經奔波了一天的人兒,拖著疲憊的軀體回到了那個溫暖的家裡。
孩子們並不知道這兩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卻只是知道自己已經一天沒有見到媽媽了,一個個叫著喊著的撲向她的懷抱。
顧歡也只能強裝笑顏,在他們粉撲撲的小臉上都印上了自己的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