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甩上了房門。
刑火神經跟著一緊。瞪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主子和顧小姐,這算不算在沙巴團聚了?
房內,北冥墨將她用力甩進了偌大的床.上!甩得她暈頭轉向……
他僵硬的身軀站在床邊,眸子狠狠瞪視著她。
“你究竟知道多少?!”
他眸底有著很明顯的怒意,還夾雜一絲藏在心底多年的憂傷。
他拼命想要掩飾,卻硬生生被她撕裂開一道口子!
“告訴我,關於她的事,你究竟還知道多少,啊?!”他的嗓音愈發低啞了,似是夾雜一絲低吼!
她揚眸,不經意瞥見他眸眶裡那抹濃鬱的悲傷,暗暗一驚。
深吸口氣,噎嚅道,“我知道得不多……也不知道你會在這裡……”
“不多?不多是多少!”他沉著眉,大有追問到底的意思!
“我只知道她是莫爸爸的妻子,她叫餘如潔,她是你每年都會給她過忌日、當她死掉的母親!”
她回瞪著他,憑什麼對她審問犯人一樣?她並沒有欠他!
他瞳孔一縮,拳頭攥得緊緊的,似是隱忍著某股即將噴發的怒火:“她是死了!在她離開的那天,她在我心底就已經死了!那天就是她的忌日!”
“……”她一怔。
被他眸子裡駭人的恨意震懾住。
他咬著牙,“可為什麼,盡管我每年都給她過忌日,她卻偏偏還活得好好的?她憑什麼?!”
這一聲嘶吼,透著太多的怨恨與傷害。
震得顧歡啞口無言。
兩年前,她和北冥墨轟動a城的奪子官司,以雲不凡手機裡最有利的證據被莫名刪掉而敗訴,那時,她才知道是雲不凡的母親餘如欣所為。
也是那時,顧歡方知北冥墨的母親叫餘如潔。
她記得,兩年前他們那個七天賭局第二日的那晚,他曾將她摟在懷裡,跟她說,那晚是他.母.親的忌日。
她也記得,當年幫他在海邊慶生的那晚,他又摟著她,說有個女人答應他以後每一年的生日都給他慶祝,可那個女人卻失約了二十幾年。
這種種跡象,以至於她一直以為,北冥墨很愛自己的母親……
可原來,他明知道他.母.親在世,卻偏偏要給她過忌日,彷彿恨不得她早死那般……
“北冥墨,你瘋了嗎?那個是你.媽媽啊!!”
同樣身為三個孩子的母親,她太清楚被兒女仇恨的滋味。
“她扔下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跟她的姘頭躲在這裡二十幾年!她配做我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