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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翟齋抬頭看了看二樓已沒了人影的樓梯口，停住了腳步，轉身，莊夏桐看著眼前俊逸的男人，卻莫名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
啊，對了……
是之前自己在醫院和母親說的話被他聽到之後，他質問自己的場景，但現在他們兩個的立場卻十分可笑的調換了。
男人當時問自己，在她心裡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麼關系，可現在她也想要問，“耿翟齋，我們這段時間算什麼，我現在……又算是你的什麼？”
她不想要當那個可憐而又可悲的小醜……
只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她已經嘗到了從未有過的苦痛酸澀，蘇若的存在更讓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無端闖入這裡的異類，格格不入。
耿翟齋和蘇若究竟是什麼關系她不知道，但至少現在她想要知道自己在他心裡算是什麼，她也好……也好……
她眼睛發澀，卻仍是抬了頭一眨不眨的看著男人，看著他擰了擰眉，隨後一點一點走近自己。
“怎麼，還在生氣？”
注意到莊夏桐泛紅的眼角，耿翟齋伸出手去，卻是觸到了一片空氣。
看到他停滯在半空中的手，莊夏桐也有些怔愣，其實她也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躲開，那雙手總是會擁著護著她、曾經給了她無數次的安全感，是令她無比眷戀的手，只是下意識的，就躲開了。
“……”她躲避的動作太過明顯，耿翟齋凝眉收回了手，眼裡是風雨欲來的積鬱怒意，他剛要開口，目光卻無意間瞥到莊夏桐緊握著的拳有些微微發顫。
他眉間慢慢舒展開，嘆了口氣，“之前就那麼走了，是我不對。”
將那拳頭一點一點掰了開來，耿翟齋發現這女人只要一有情緒就會出現這個小動作，緩聲道：“別生氣了，嗯？”
男人很少會道歉、會承認是自己不對，以往她也許還會因此而開心，覺得這是因為在乎她，可現在，她想要的卻不是這個！
“我們這段時間，到底算什麼？”
難道就像他們說的那樣，因為自己和蘇若有幾分相似，所以就把她當做替身填補空缺，可如今正主回來了，就不需要她了是嗎？當初會選擇和她訂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耿翟齋，我在你眼裡是不是……唔！”
她腦袋裡盡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未加思索的話就要脫口而出卻猛地被男人擁在懷裡，下一秒就被吻住。
吻住她的唇溫熱柔軟，圈住她的懷抱寬厚有力，這該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那似有若無的香氣卻像是眼中沙一樣膈得她生疼。
男人身上的味道永遠都是清冽的，如山中林風，又帶著些初冬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