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眸光冷冽射向莊夏桐，冷嘲熱諷：“玩玩而已的女人，就像衣服一樣，什麼時候玩膩了，隨手扔掉就是。”
耿翟齋皺皺眉頭沒吱聲，但是這表情落在關青眼中也著實讓她的不滿爆棚。
關青冷眼掃過餐桌，沉下臉叱道：“怎麼，為了一個五十萬買回來的物件兒，連媽兩句話都聽不得了？你是被灌了什麼迷糊湯，竟然這麼拎不清。”
莊夏桐握緊拳頭，但是對方的話不管怎麼難聽，都是長輩，她不能反駁。
“阿齋，我知道你因為蘇若的事怨恨我，但不能因為賭氣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早知道你娶這樣的女人，當初還不如讓你……”關青變本加厲。
話沒說完，耿翟齋驀地打斷：“夠了！”
他的臉色很難看，黑如鍋底，吐字冰冷：“那個人的名字，最沒有資格提起的人就是母親您！”
“我……”關青有些心虛，嚥了口水，說道：“阿齋，我是為了你好。”
“呵。”耿翟齋冷笑，反問道：“真的是為了我好嗎，到底是為了誰，母親，你心裡清楚得很。”
莊夏桐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
關青臉色並不好看，耿翟齋的話，無疑是橫在母子倆心頭的一根刺，拔不下，除不掉。
關青嘆氣，退一步說道：“阿齋，你現在不明白，以後你會懂得母親的苦心的。”
她根本沒用早餐，起身離開，腳步有些虛浮。
門外傳來車輛啟動的聲響，餐廳內的氣氛卻依舊壓抑。
“耿翟齋……”莊夏桐猶豫了半晌，終還是開了口，小聲呼喚他。
高大健碩的身軀整個窩進高背餐椅裡，耿翟齋抬手覆蓋住眼眸，聲音冷淡：“想問什麼？”
“我……”
心裡是一千一萬個好奇，可是被他這麼一說，莊夏桐還真的問不出口了。
他母親，關青口口聲聲說的那個女人，相框中笑容明媚的女人，還有蘭姨口中說的那個女人——蘇若，似乎都在此刻一一重疊起來。
鼓起勇氣，話到嘴邊卻是：“耿翟齋，你為什麼要跟我訂婚？”
“嗯？”男人挑眉，眸光緩緩移到她身上，扯動薄唇。
“我自認姿色不是傾國傾城，最多算清秀吧。和母親相依為命，身份也有汙點。還不夠聰明。不然也不會被渣男欺騙這麼多年……”
這樣的自己，到底哪一點可以讓耿翟齋這樣的男人看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