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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眼,朦朦朧朧地,只能看見醉倒的人扯著自己真選組領巾的一角仰倒在樹底下。
月光下,那張屬於坂田銀時的睡臉上,似乎粘著有細細碎碎的櫻花。土方伸手想拂開那些花瓣,又怕吵醒了那個家夥,一隻手只能輕輕地在臉頰來回地撫,花瓣卻怎麼都掃不掉。然而指尖回憶起每一寸的屬於那個家夥的線條,幹燥的面板。土方閉上眼睛,手指滑動著,腦海描畫著,再睜開眼,那人的面孔,竟是一點不差。
湊近一點,直到鼻尖聞到熟悉的甜膩的氣味,他才看清一直煩擾著自己的只是樹上花的影子。
這種事,為什麼會想起啊,明明已經忘掉了的啊。
可惡啊就讓那家夥笑死算了啊反、反正蛋糕已經買回來了啊不管怎樣..[喂,我進來了哦...]出於禮貌敲了敲門的土方,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他嘆了口氣,那家夥,竟然不在麼。
不可否認的,莫名的失望情緒讓土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皺起了眉頭。
這裡仍舊如往常一樣,有著和主人性格一模一樣的髒亂,處處帶著讓常人煩悶的草莓一樣的甜香味。
土方把蛋糕放在萬事屋的辦公的桌上,在一邊主人常常仰躺著打瞌睡的椅子上安靜地坐著。
嘴上的香煙幾時燒到了頭也不知道。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取出煙頭扔在地上。
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了。
該來的人還是沒有回來,放置在一邊的蛋糕的味道已經和這時時充滿了甜膩味的房間的氣味融在一起,混合成一種更加濃鬱的讓人心堵的馝香。這讓土方有些不自在地,推開了沙發後的隔窗。
十月的黃昏,太陽有點淡,土方十四站在,斜陽照到白色的襯領裡,印著淡淡的顏色。他叼著煙,斜著眼,哼了聲。那片光芒和往常的沒有什麼兩樣,和賞櫻那日的黃昏一樣,帶著微涼的薄寒。
那一日,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映在坂田銀時的臉上,橙黃色柔和的微光印襯在他銀白色的頭發上泛著紅光,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瑰麗色彩。
那種色彩,不知道今生,還可以再見到...
土方十四回過頭。
零點的鐘已經響了,在一片死寂的帶著浸入人四肢百骸的寒氣的黑暗之中,站在房間中央的土方十四感受著這樣莫名的壓迫的抑鬱,靜的似乎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夜燈初上,繁華的充滿了只有這塊區域才有的日夜顛倒的混亂噪音。土方在歌舞伎町的喧鬧的嘈雜中,卻彷彿置身於一個絕對安靜的所在,只能感受到黑夜中自己脈搏的跳動和血液的流淌。
然後,土方十四才想起來了。
[什麼嘛,原來你已經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