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選組的土方十四!受死吧!幕府的走狗!]
在黑夜中一道光芒在眼前閃過。那是一道冷冽的制裁。快到連眨眼都做不到。那道制裁之後降下的是沸騰的紅雨。濕黏又腥臭的紅色的液體,令穿著撐著雨傘的黑色和服的男子不快的皺了皺眉,嘴角也垂了下來。
雨傘的傘緣有些破損,因為這樣的原因,男子的身體有些水漬。這些水漬比那些因為砍人而噴到身上的東西要可愛多了。不用處理自然就會消失。然而鮮血卻是幹了後,更難處理的…
果然自己已經不適合過安逸的人生了,這些也是他至今沒有找一個女人定下終生的原因。然後右手抖了抖傘,土方突然想起那個一臉散漫的銀發的白痴,並因此皺緊眉嘆了口氣。
[為了大義,納命來吧,走狗!]
黑發的男子抽出刀,朝最早踏進他守備範圍內的男人砍去,握住劍柄的一隻手腕啪地掉落在地面的凹陷處,原本渾濁的泥水成為了一灘血窪,從空中落下的是紅色的雨水。朦朧的人影在眾男人間晃動,在牆上化作黑影的身軀連噴灑出來來的都是黑色的血水的影子。
突然,撐起的雨傘從中間被人劃開,變成悽慘的兩半掉落在地上。
隨後傘裡黑色和服的男子撩起自己腳邊的衣料,白皙的小腿邊出現一絲赭紅。那是被噴濺到的。
如同初潮的少女或者初經人事的女人。
[…被弄髒了呢…]
白如紙張的臉孔,突然露出了蠱惑人心一般的笑容。
銀時抬起頭望了望窗外,冰冷的雨至頭頂的屋簷向下揮灑著,如同簾幕一般隔絕了外界的世界。
[今晚的雨好大。]坂田銀時這樣想著,垂下眼,望了望地面。
大風吹起的窗簾在地板上卷出扭曲的影子,一來一回以一種規律地節奏回蕩著。
明天就去和那個人說吧,結束這種不正常的關系。銀時煩悶地把頭埋進彎曲起的右手手臂裡,不耐地想著。
門外淡淡的嘆息聲如同被淹沒在雨地裡的輕響,還沒有出現就消失在狂亂的風中。
銀時聽著那聲嘆息,冰冷的眼神掃向淩亂的地面,以及情人離開時落下的檔案。
那麼就讓這段關系消失吧。
地板上窗簾的影子,仍然如同吊死鬼一般搖蕩著。
屋外的謹慎地一絲不茍地依靠在門邊的傘,是坂田銀時拉開屋門第一眼看到的東西。那把傘,散發著熟悉的骯髒的惡臭,如同自己以往的每一把白刃,最終被塗上異色一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