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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同樣跪在最左邊的顧家長媳似乎要說些什麼，顧老太太一個眼神掃過，她便生生的把收了回去，不敢多言。
“起來吧，阿幹繼續跪著。”
收回瞪向大兒媳的視線，手中的棍子劃過長媳和小兒子，發話讓他們起身，顧老夫人饒有興致地緊盯著孫子，掛著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奶奶，阿幹知道錯了。”
害怕假發棍子落到自己身上，顧幹立刻誠懇的認錯，眼中充滿殷切的哀求。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可不想被辭職之後被打一頓，再者說，顧家的家法可不是玩笑的。
“媽，阿幹真的知道錯了，你繞過他這回吧。”
顧家長媳已經從自己兒子那裡聽過了事情的完整版，悔不當初自己一氣之下怎麼會跑過來找婆婆要個說法，把事情鬧成了現在這個地步，動起家法來，護犢之情深深刻在她的眼睛裡。
好一場神情的母子大戲，看到此情此景的顧靳深嘴角裡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先不說自家媽手裡的棍子還沒打下去，就算是真打了堂堂一個男子漢難道連幾棍子都挨不住嗎？想到這裡，眼底閃過一抹鄙夷之色。
“阿幹，伸出手來，快點。”
早已失去耐性的顧老夫人，眼裡滿是不耐煩地開口催促著。看見自家孫子的那個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年自己拿出家法教訓兩個兒子，哪有一個像現在這個磨磨唧唧，想盡辦法躲過自己的棍子。
聽到奶奶的厲聲催促，顧幹明白這頓打無論如何是躲不過去了。他看了看左手，又看了看右手，滿眼的猶豫磨磨蹭蹭不知道伸出哪個手好。
“小懲大戒，打你十五下，阿幹你自己數好。”
徹底失去耐心的顧老夫人隨便一把抓過孫子的右手，狠狠的用力打下去，不理睬孫子時不時發出的哀嚎，大有不打滿數誓不罷休的模樣。
“小叔，我求求你，請你大人有大量，替你侄子求個情吧。”
兒子每喊一聲自己的心就抽搐一下，聽著心疼不已。顧家長媳急得團團轉，也不敢沖上去阻攔婆婆，只能求助身旁的小叔，希望他念在一家人的情分上，替侄子討個饒。
“大嫂，他做錯事的時候，想過我是他的小叔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