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杭的聲音依然不輕不重的,聽上去像是沒有任何情緒:“還跟我犟?”
我閉著眼睛撇著嘴無話可說。
許之杭安靜了一會,突然間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來。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用手指輕輕叩叩床板,挺溫和地看著我。.
我當時腦子裡就三個字:他是神經病。
至少我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這大概也跟他的大腦和我的大腦不是一個迴路有關系。
你能理解天才的腦子嗎?不,我不能。
你能理解白痴的思維嗎?不,你不能。
所謂事情的可知性與不可知性,大抵就是因為如此。
【無關】
我記得後來,我在許之杭家睡下,半夜就發起了燒。
不不不絕不是因為被他打的,說實話和後面比較起來,他第一次打我時,真的真的十分的手下留情,面慈心軟。
雖然我現在有想要四十五度角狠狠“呸”一口的慾望。
那天夜半許之杭帶我去了醫院急診,掛水吃藥,於是那天晚上我就睡在了醫院裡。
你說我都在醫院了,怎麼著也得有各種小說裡“他揹著我,急切而痛心,不眠不休地照顧著我,一夜沒有閤眼”的橋段吧?這樣我日後想起來時說不定還會有一點“四十五度角明媚而蛋蛋的憂傷”。
許之杭就是隻怪獸。
我忍著渾身上下的痛惡狠狠地盯著他歪倒在我隔壁病床上的睡顏,感覺閉上眼睛就他媽是天黑。
後來我就順理成章地黑過去了,咬牙切齒地。
再醒過來時許之杭已經不見了,床頭只留下老孃咬牙切齒的臉。
想到這一段往事,感覺心都在滴血。
該來的沒躲掉,還莫名其妙地多捱了一頓打,這是我活到那麼大做過的最賠本的生意。
而這件事導致的最直接的後果,就是許之杭揍我時越來越順手,基本到了全面武力鎮壓的地步。
我捂著屁股不由唉聲嘆氣。
但與許之杭的關系……確是越打越親密,我更是一度懷疑我的性格裡有抖的趨向。這其實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