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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倪文浩的小臉上帶著茫然，他看向顏思葭。
“上班了，都散了吧，聚在這裡讓病人看到像什麼。”
科主任張博開了口，大家自然也不再逗倪文浩，只是剛才那個問題，勾起了眾人心底的疑問。
“都是我的錯，要是我沒問浩浩，也不會這樣了。”跟著顏思葭進了辦公室，林景澤有些愧疚。
關於顏思葭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剛才那些話，等同於在眾人面前揭開她的傷口。
“媽媽，是不是我說錯話了？”倪文浩對於大人說的話懵懵懂懂的，卻也知道剛才的氣氛不對。
“沒有，浩浩剛才表現很好。”顏思葭愛憐地撫了撫倪文浩的頭發，又轉頭安撫林景澤：“這哪是你能預料到的，你也不用太在意。”
“可是，那些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想。”想到顏思葭可能會面對到的目光，林景澤就覺得不舒服。
“只要你能離她遠點，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一旁冷眼看著的倪亦銘突然開口。
“那你呢？小叔子。”林景澤不甘示弱，回敬了一句。
“好了好了，浩浩還在呢，亦銘你別沖動。”顏思葭趕忙起身攔著倪亦銘，還回頭沖林景澤道：“景澤，你先回去，我帶浩浩出去轉會再去辦公室找你。”
林景澤不想顏思葭難做，也沒說什麼，只是瞪了倪亦銘一眼，隨後出了辦公室。
“你要是不想外面的人說閑話，就離他遠點，沒安好心。”林景澤離開後，倪亦銘還滿臉嫌惡地看向門外。
“小叔，你不喜歡林叔叔嗎？”倪文浩從顏思葭懷裡掙脫出來，抓著倪亦銘的褲腿，仰頭看著他。
倪亦銘蹲下身，抱起他，道：“不喜歡，浩浩也離他遠點。”
倪文浩重重地點頭，“小叔不喜歡，那我也不喜歡。”
顏思葭哭笑不得地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明明說著那樣孩子氣的話，卻帶著那樣嚴肅的表情。
“去外面轉轉吧，待會我再送你們回去。”顏思葭揣上車鑰匙，倪亦銘則牽著倪文浩，三人一塊出了辦公室。
可剛到科室門口，就碰到了季塵。看到那張臉，顏思葭不由握緊了倪文浩的手。
“媽媽？”倪文浩吃痛，掙脫開顏思葭的手。
親眼見到是一回事，聽到又是另一回事。季塵無法形容現在心底的感覺，交織的情緒幾乎將他吞沒。
“顏醫生，你這是要出去？”一家三口的模樣讓季塵覺得刺眼，他想破壞這個場景。
“我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季總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上班的其他醫生。”顏思葭有些懊惱，前幾天明明已經跟他說清楚了，為什麼現在見到他還是會亂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