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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塵的話讓顏思葭怔了怔，隨後便什麼催促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說的並不是不久前腰扭傷的事，而是五年前為了幫助她而倒下的事。
那些被她刻意遺忘的事，就這樣突兀地闖進來，過往的記憶緊接著湧來。
見顏思葭沉默下去，季塵突然有些後悔說出那樣的話。
要是可以的話，他不太希望顏思葭想起五年前的事，這樣只會一再提醒她，他做過什麼讓她傷心的事。
“這裡的東西應該比較符合你的口味，你看看想吃什麼。”季塵將選單推到顏思葭面前，想借此來跳過剛才的事。
顏思葭意外地沒拒絕季塵，還拿著選單仔細看起來，這讓季塵鬆了口氣，心底也莫名愉悅起來。
說起來這還是她這些日子裡第一次溫順地坐在他面前，看著她垂下頭，恬靜美好的樣子，季塵頓時覺得十分滿足。
不過這樣的想法出現不久，他就忍不住在心裡責罵自己也太容易滿足了，要是她以後對自己有些什麼回應，那豈不是要高興地窒息了？
可隨後他又想，要是真有這一天，他估計真會高興地窒息。
在季塵一個勁想著那些不知道有沒有可能的事時，顏思葭已經點好了菜，抬頭便看到他出神的樣子。
他就坐在她面前，目光沒有焦距地不知道看向哪裡。顏思葭心裡忍不住開始猜測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會不會是在惦記著孔佳泉。
這樣的猜測讓她突然覺得厭惡起來，她猛地合上選單，語氣冰冷道：“我點好了，你看看。”
季塵回神的時候就見顏思葭面無表情地將選單遞給他，他也沒多想，直接將選單交給服務生。
“你也不看看，畢竟要吃飯的人是你。”不知出於什麼心理，顏思葭這樣說了一句。
只是在說出來後，她就後悔了，她怎麼主動跟季塵交談起來了？
難道是因為剛才他那樣說，感到愧疚了？
季塵卻完全不知道她的心裡活動，還因為她主動開口說話而高興不已，“我不挑，何況是你點的，我更不會有任何意見。”
顏思葭白了他一眼，不再開口，心思又飄遠了。
雖說顏思葭現在沒跟他說話了，可季塵仍是覺得現在兩人之間的氛圍還算不錯，應該能說起那件事了。
“上次你怎麼突然來醫院了？都不跟我說一聲，而且最後還是跑了。”
顏思葭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季塵，他這話說得好像還是她的錯了？對，是她的錯，她不應該上趕著犯賤去醫院看他，最終得到那樣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