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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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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而已。時至今日,我從未收到過她給的一件東西,一張賀卡,甚至一個字。我能用以懷唸的,僅僅是她當我老師的時候的那麼一點點作文評語和我從各個地方搜羅的她的照片。

順便提一句,我那麼渴望著她的回信有一部分是因為想念她的字跡。很奇怪的癖好啊。什麼叫字如其人,看過她的字便會明瞭,帥氣隨性得一點也不像是出自女性之手。在她還是我老師的時候,我首先迷戀上的是她的字而不是她的人。我曾一度模仿著她的字,橫豎撇捺和寫數字和打鈎打叉的習慣,至今仍保留著。

那年寒假,2月13號,情人節的前一天,我和q聊天說起她,然後q說,她說我可以去她家玩呀。第二次了吧,從q口中聽到她的邀請,可那時我的心裡想的是,為什麼她偏偏不自己來和我說。於是倔得要死的我再一次別扭的華麗麗地錯過了。

壓抑高三,幸而有她

有一天大概是晚上11點了,我想她想得要命,就用家裡電話打了她家的電話,響了兩聲,還沒等她接起就心驚膽戰地掛了。很快我家的電話鈴響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我爸就接了起來。餵了幾句,然後說你打錯了,就掛了。然後我爸說,誰啊,這麼晚打過來,還這麼正式地問我哪位。我的心在那邊撲通撲通亂跳,是她。她從來都是習慣問別人“哪位”的。

高三的時候因為高考的壓力變得異常苦悶。我失去了初中時候的優越感,整個人都變得特別消沉,每一次月考都給我的心勒出一道新的口子,我再無辦法承受。有天晚上大概十點半多了,我一個人實在難受得不行,於是給她發簡訊說,你在不在,我好難受。很快很快很快,大概就是我剛把手機放下的一刻,一條簡訊來了。她說,我在回去的路上發生什麼事了。然後就是我的訴說和她不斷的勸慰。有一句話我永遠也忘不了,她說,試試在荊棘中走出花香滿徑的感覺。這是我印象中她第一次說那麼文藝的話。因為這句話,因為那些話,因為她,我又找回了自己,在我最無助的時候。

高三的生活枯燥而壓抑,唯一給我安慰的便是那時她對我的簡訊每條必回,並且很快。我問在不在,她立刻回,在。教師節前一晚我12:00發的資訊,第二天一早她回,高三很辛苦注意休整這麼晚就不要發短訊息了。我說,那麼晚發是希望你一早就能看到它。她說呵呵謝謝你呀。

那年她的生日,我在課間和她發簡訊祝她生日快樂。她很快回“謝謝你啦!同,你又老了一歲啦。她說,哈哈越老越歡喜。我又說,再老小心要嫁不出去了。她還是很快回到,“哈哈哈哈有勞費心的”。那時候的我和她,還可以肆無忌憚地說笑。

那時她的回複字數多了,“哈哈”多了,表情也多了。很多時候,手機螢幕的亮起,就是我心跳的加速。我會很長時間一直盯著黑著螢幕的手機發呆,希望它突然地震動。如果是她的訊息,我會激動很久,如果不是,我連看都懶得看。我刪光了手機裡所有的簡訊,除了她的。盡管現在換了手機,那些資訊一直一直存在我的手機裡,存在我的記憶裡。反複翻閱,反複回味,無論是“呵呵”還是“謝謝”。只要是她說的,她對我說的,我全部記得,想忘也忘不了。

那種期待著回複的微妙心情難以名狀。從按下傳送鍵的那一刻,我的心就隨之一起送走了,螢幕每亮起一次就像坐著過山車迎著風呼嘯到最高點,如果是她的回複,我就像在雲端乘風飛翔有時還會窒息,如果不是,就像過山車驟地垂直下落,自由落體般的失重和失落感重重襲來。很多很多次,我送走的心反反複複坐了很多次過山車卻沒再被她送回來,她就這樣偷走了我的心,留下殘缺的一片一片,再也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我。

天知道我有多少的壓抑和苦悶只對她一人訴說,因為她的存在,我淡了和別人的聯系。她是那麼好的一個物件,比我年長,可以給我安慰,熟悉又陌生,不會把關於我的事和第二個人說,即使知道我所有的脆弱也不會把它當回事,包容著我的一切。最主要的,她是我喜歡的人。其實不管她說什麼,只要她回複了我,我的心就是明朗的,所有的苦悶都可以煙消雲散。

一懷愁緒 ,幾年離索。錯 錯 錯

高考結束以後我和同學一起回校看老師。在美術教室見到了她。我們甚至都沒有單獨的交流,我看著同學和她說話,偷拍著她的側臉。分別三年,她仍是和從前一樣,短發,淺色棉質t恤,中褲,說話也是那樣,笑起來也和從前一樣。後面一節她有課,我說要去旁聽,她說這節課上標點符號很沒意思的。因為還有別的老師要見,也就沒有聽她上課了。我站在教室後門看了她一會兒,依舊帥氣的板書。

等她下課後我們一行10來個同學硬是蹭著要她請客吃飯,她爽快地答應了,然後我們浩浩蕩蕩的去了必勝客。我坐在她對面,她看選單的時候拿手機拍她,點單的時候拍她,說話的時候拍她,一直有機會就拍,因為我不知道自此一別,何時才能再見她一眼,她留給我的紀念實在太少。飯間我們聊了什麼已經不完全記得了,只記得她在建議她妹妹暑假去哪裡玩,然後說起她以前讀書的時候在某座山上親眼看到同伴掉下去摔死。她說得輕描淡寫,我不知道這事對她産生了多大影響。然後又說起她和美術老師半夜三點在路上碰見了以前我們年級的一個同學。我說,你半夜三點在外面幹嘛。她愣了一下,然後以一貫的開玩笑的語氣說“我們巡邏啊不行嗎”。大家哈哈一笑,我便也沒再問下去了,本來就是沒有期望聽到什麼答案的問題。

其間又有同學關心起她的婚姻狀況,這一直是她教過的學生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她大方地承認她仍舊沒有結婚,也沒有男友。我忍不住說:“那你的性取向…有沒有問題。”她再自然不過,甚至沒有一絲破綻和偽裝痕跡地說,目前還沒有發現。同學被我的問題震驚到了,也許是覺得太過大膽和□。我當時絲毫不覺得有什麼,至今也是,只是如今想想這個問題,在那麼多同學面前,她怎麼可能給出第二種答案,即使真是也不可能說啊。真是一個愚蠢的問題。所幸她沒有在意,她對我一切過激的行為和言語似乎都習以為常了,不知是該說成是她的包容,還是說成她的健忘。

總之,我一直都覺得,無論我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或者說了什麼過分的話,無論分分合合多少次,無論她有多久狠心不理我,我有多怨她恨她,最後的最後,我們總會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維持著這種纖細的曖昧的關系。也許是因為她忘了,而我,是因為根本放不下。在這次見她之前,在我的高中時代,我也另外喜歡過別人,我以為我可以很平靜地面對她了,像普通師生一樣。可是一見面,一見到她無邪的笑臉彎彎的眉眼,所有業已沉寂的感情竟剎那間全部湧上心頭,即使很久不見,還是無法阻止這種強烈的感覺,甚至經過歲月的沉澱顯得愈發濃鬱深沉。突然發現,我記憶中所有的深刻,都與她有關。她是我生命中的劫,是一道永不結痂的疤,一個甜蜜的傷口,無論我以後走上什麼樣的路,和誰在一起,這輩子都永遠抹不去了。她在我最美麗的年歲綻放,永不凋謝。

回校那天在辦公室我偷偷記下她的qq號,加她好友。剛好是高考結束分數未出的時刻,我們在網上繼續瞎扯,我把那天拍的她的照片傳給她,然後我不知怎麼說到,沒有你的照片日子久了我要忘記你的,她說呵呵忘記是正常的,我說,所以我不要。我那麼堅決地對她說著不要,我不要忘記她,我又怎麼可能會忘記她。

知道高考分數那天,想死的心都有了。看到她線上,就叫她,那時候的她從來不隱身,起碼在我這兒,只要她上線,頭像就會亮起。很快對話方塊一閃一閃。她問我考得怎麼樣,我說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說呵呵沒那麼誇張。我們聊了會兒之後她說她要去上課了。我說好。然後就一邊隨便看著網頁,一邊時刻關注著她的頭像。兩個多小時後她回來了,我又開始叫她,說你回來啦。她很快回,呵呵你等我說話呀。您可以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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