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猙獰的倒地者被攙扶起來時,還在“哎喲哎喲”的呻.吟著,他的雙眼閉得很緊,好像難忍著痛楚。
安納斯扶著他,因為不懂急救知識而不知所措,只能喃喃的問:“你……還好吧……”
擔憂的瞅著他,本想招呼祈月燼入室、共同送倒地者進醫院——
“喲呵呵,上當了上當了!”
只見被安納斯摟在懷中的男人睜開一隻眼,滿臉的狡黠,聲音中充滿了戲謔,好像對糊弄了一把安納斯深感滿意似的。
他睜開的眸子是奇異的玄色,墨色中摻了些許的赤,又像是雜了血絲的墨玉,有一種沉暗的妖魅之感。
安納斯一看清他的臉,馬上就松開手,結果——“咚!”“嗷嗷啊!你幹嘛鬆手啊!”
他,這個皺著苦瓜臉、嘀嘀咕咕艱難起身的男人,他的臉,神似祈月燼!
安納斯甚至以為,自己剛才摟著祈月燼了!
站起身,安納斯抿唇望向門外,卻看到祈月燼那已改換為雙赤的眸子、竟是又失去了焦距。
【他們什麼關系?!】安納斯瞧瞧大大咧咧爬起身的玄瞳男人,又瞧瞧呆立門外雙目空茫的祈月燼,一個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念頭浮出腦海——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玄瞳男人指著門外的祈月燼就是誇張的大叫,“你你你你你你——!”
“我、你!我我我,我沒看錯吧?!”男人一旦站直,身量明顯高於祈月燼和安納斯,他瞪大了玄色的眼睛,只見其短發也是黑中泛赤,活像一個褪去了火之靈氣的祈月燼。
“燼——————弟——啊咧?!”
男人又一次頭砸地面,原來他被一道暴雷般躥來的祈月燼掀倒、壓住,頸側也抵上了祈月燼左手食指的指甲。
只見祈月燼的赤瞳完全失去了焦距,他瞪大的渾然雙眸裡,充斥著欲除之而後快的殺意——
他的指甲已經陷入男人頸部的皮肉,馬上就要抽出男人的脖筋——
男人的呼喊卡在喉頭,驚恐已經讓他失去語言能力——
鮮血滲出幾滴,祈月燼的手指已經勾起,男人馬上就要破喉而亡——
“祈月燼!”
安納斯的怒吼讓赤發少年動作一頓,他剛向安納斯瞥過一抹驚訝的眼神,就被安納斯一腳踢飛!
“你他媽又想殺人?!”安納斯跨過倒地的男人,朝撐起上身的祈月燼微俯身——本來想揪起祈月燼的衣領的,但鑒於他裸著上身,所以改為了掐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