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納斯看它煞有介事的包庇主人,玩心一起,便也跟一隻鳥兒較真了,他譏笑道:“喲,原來只是浴霸燈,功能這麼單一啊!你要是被投入市場,肯定只有滯銷的份吧?更何況,你的光熱調控鈕又難使得很,不愧是二炮造出的東西,你等著被召回、丟進熔爐銷毀吧。”
“……咕哩?”小鳳凰又是偏著頭理解了一陣,圓溜溜的眼睛一轉,竟是跳下浴缸,在落地的一瞬火光大盛,硬生生透過浴火拓了身形,雖還不到標準鳳凰的六尺兩米)高,也有三尺了。
它柔柔的鳴一聲,左翼一抖,金光一剎,便是一套衣物飄飄落下,掉在了安納斯頭頂。
“啾,啾。”燃燒的鳥兒眨眨大眼睛,頭一偏,一副等待被誇獎的表情。
安納斯活像看到了鳥化的祈月燼……
不過,一隻鳥總比一個人單純好懂,起碼不會天天纏在自己滾床單。正好在擦過身子後還犯愁,怎麼讓祈月燼給自己送衣服來,有它替自己找來衣服,也能躲過那尷尬了。
安納斯想到這裡,便象徵性的說了句:“不錯,你還算有點小用。”
結果火鳥卻一下子就興奮了,“啾啾”的啼鳴又清又亮,像是在得意洋洋的歡呼。
對於和其主一副德行的這只鳥,安納斯所能做的,只有一個白眼。
安納斯出浴室、走到客廳才發現,祈月燼正垂首端坐在沙發上,面對著沒開啟的電視,不知在想些什麼。
安納斯沒什麼話想跟他說,只抬眼一瞧電視牆上的掛鐘,一看,才剛晚八點,去睡覺又太早了些,便一屁股坐上沙發另一頭,抄起沙發扶手上的遙控器就開啟了電視。
他的眼睛牢牢盯住電視螢幕,壓根不向祈月燼投去一眼。
明亮的客廳內,電視螢幕的光亮將他的側顏映得更加刺白耀眼。深垂頭顱的祈月燼用心眼痴痴的瞧著,默數著秒針的一步一動,卻仍是等不來他的只言片語。
若說不沮喪,只是自欺欺人。
祈月燼在心裡嘆息一聲,靜默的起身,往浴室去了。
在從客廳到浴室的途中,心眼只鎖定安納斯。
……沒有回首,沒有一眼。
一進入無門的浴室,火焰的門扇立刻構成,心眼的影象登時消失。
原來,祈月燼還是敬重安納斯的隱私的,不願在他洗澡時偷窺,所以靈炎鑄門的浴室是一個絕對安全且私密的空間,是祈月燼的視線也無法穿透的禁地。
可是,安還是認為自己雙眼齷齪、行為不軌了吧。他並不相信自己……
祈月燼的手拂過還盛滿水的浴缸的邊緣,這缸水裡,還有安的溫度,安的氣息就稀釋在水中。
突然,祈月燼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