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川撓撓後腦勺:“也許真有苦衷?若當真心懷不軌,他為什麼要送岑姑娘來這裡呢?”
倪芳芳眯了眯眼:“男人的心思,深沉得可怕。說不定為了什麼財、色、名、利,就拋妻棄子。”
李小川摸摸鼻子,芳芳姑娘的嘴裡,就沒吐出過什麼好聽的話來,只得求助桑落。
桑落從來不懷疑倪芳芳的直覺,看向吳焱冷聲問道:“你倒說說,我們怎麼誤會你的?”
“我跟你們是一頭的!”吳焱很是認真地說著,“桑大夫您治好了我的病,我滿心感激,絕對不會騙您的!我對岑姑娘也是真心的。正因為真心,才會這樣做!”
“說來聽聽。”柯老四忍不住了,抓緊繩子,“我倒要聽聽你怎麼狡辯的!”
吳焱說道:“岑姑娘如今成了女兒身,三夫人勢必是不會放過她,更不會放過咱們的。只有將三夫人除掉,我和岑姑娘,還有你們才能安穩度日。”
話雖沒錯,但跟他對岑陌下藥有什麼關係?
“國公府的大夫人說,只有讓世人都知道岑姑娘是女兒身,才能讓岑姑娘光明正大地活在這世上。我和岑姑娘才有未來。”
“你投靠了國公府的大夫人?”桑落聲音透著刺骨的寒意。
他竟然是大夫人的人!難怪他們能在戒備森嚴的國公府裡逃出來!難怪他要帶著岑陌來淨身!難怪他要在三夫人來之前催促儘快切了了事!
岑陌不信他,說不定也是從偷溜出國公府時就開始懷疑了。
“不是投靠!”吳焱爭辯道,“我娘和大夫人的乳母是親姐妹,大夫人是為了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倪芳芳啐了他一口:“你一沒家世,二沒家產,三沒權勢,四沒聲望,五沒腦子,六沒模樣。你要什麼沒什麼,岑姑娘憑什麼要跟你成什麼眷屬?”
桑落淡淡地問:“為何要將岑陌迷暈?”
一說此事,吳焱有些閃躲,不敢抬頭看眾人的眼睛,垂著腦袋說道:“中秋國公府有家宴,我想帶她以女兒身回國公府,岑姑娘不願意。我想知道你們用什麼藥將她喚醒,到時候.”
柯老四內官出身,一聽苗頭就知道是內宅和後宮的那些陰私手段,忍不住蹬了他一腳:“什麼狗東西!連自己女人也賣?”
吳焱吃痛地倒在地上,捂著肩膀唉喲了一聲:“她在國公府也難熬,我是救她於水火!有道是‘不破不立’,桑大夫不也是被人撞破女兒身之後才立館行醫嗎?”
好一個“不破不立”。
桑落說道:“我既然決定以女兒身行醫治男病,就沒準備嫁人生子。”
柯老四一聽,心頭咯噔一下。
桑丫頭不準備嫁人生子?
到底是怎麼想的?
公子莫非真要一輩子靠.
吳焱申辯道:“桑大夫,你這麼說不過是因為沒人願意娶,我可是願意娶她的呀!”
倪芳芳狠狠地踹了他一腳:“我們桑落有的是人願意娶!”
李小川和夏景程也聽不下去了:“就是!”“就是!”
倪芳芳還不解恨,又用力補了一腳:“你個狗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臭心思!你跟大夫人那邊得了富貴,這頭又娶她得個‘有情有義’的名,到時候還可以納幾十個妾!你夜夜換新娘,她獨守空房還要感恩戴德!”
越說越生氣,倪芳芳腳腳都往他心窩踹,最後叉著腰對桑落說:“桑落,咱閹了他!”
話音一落,吳焱瑟縮地蜷在一起:“不可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