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川瞪大了眼睛。
“不對!不對!不對!”他抓起那些瓷瓶,翻來覆去地看,“我總共賣出去三隻瓶子,你這是哪裡來的?都是假瓶子!”
楊七郎睜大了眼睛:“一個真的都沒有?我花了好多銀子買的。”
一說此事,楊七郎都有些拍大腿。
昨天正好觀蓮節,貴人們都去漠湖了,他是準備去輕語樓的撿漏的。可巧遇了倪芳芳,多日不見,芳芳又出落得好看了,聲音還是那麼軟,他又懷念起舊情,與她去茶坊多坐了一陣。
芳芳就嘆道桑落如今和過去不同了,來來往往都是有身份的病患,診號都是一瓶難求。楊七郎自然就好奇,芳芳就說桑落有了新方子,至於做什麼的,桑落不肯說。
芳芳嬌滴滴地看著他:“桑落也不告訴我,你可懂她說的是什麼方子?”
楊七郎自然懂得不能再懂了。想起之前自己對桑大夫那般刁難,怕她不肯看診,就四處尋人買那個帶診號的瓶子。
這一問,竟買了十幾個瓶子。
“沒一個真的!”李小川沒好氣地道。
“無妨。”桑落好像很高興,“都是老朋友,沒有瓶子也能看的。”
她放下東西,拍拍手中的灰,去洗了一個手,示意他坐在案前:“來,我替你把個脈看看。”
楊七郎連忙伸出手去:“桑大夫,您替我切那一刀當真奇妙,只是最近、最近去輕語樓去得多些,腰膝痠軟,還請您給開個方子。”
柯老四圍在一旁:“年輕人,有些事還是要節制.”
楊七郎說道:“也不怪我,那個輕語樓新來的幾個姑娘,當真水靈,我一看就走不動道,恨不得死在那榻上才好.”
柯老四老臉一僵,背過身去。
桑落點點頭,收回手:“不是什麼大毛病。你過去買的那些鞭,現在都可以用上。也別一口氣補太多,一個月補一次,一次二錢即可。”
楊七郎噯了一聲,搓搓手又問:“其實,我想問問,那個、那個油能不能給我來一瓶?”
桑落抬頭看他:“怎麼了?”
“就是想要——”他嘿嘿一聲,“強上加強!”
李小川和夏景程兩人對視一眼,撇了一下嘴:真是不知足的傢伙。
“可以。”桑落讓李小川取來一瓶,“這個你用過,就不用我教你了。”
楊七郎得了神油,歡歡喜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