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臉兇相,換個膽子小的能嚇哭。
小環半點不怵他,反手抽出腰間別著的菜刀,雪亮的刀鋒反射陽光,刺得於二閉了閉眼。
“切切切,我切!”於二抬手擋在眼前,沒好氣道,“你把菜刀收回去,晃著我眼睛了。”
小環收起菜刀,盯著他切。
於二不情不願地在小板凳上坐下,一雙大長腿委屈地縮在一起,拿起柴刀開切。
曬乾的黃芪比新鮮黃芪切起來費勁,但曬乾後含水量低,切片的時候更容易控制厚度和形狀,切出來的圓片也更加規整,賣相更好,拿去醫館賣得上價。
於二習武,雖然腿傷了,但手上的勁兒還在。
他一邊罵著難切一邊唰唰切。
“厚了厚了,薄一點。”
“斜著點兒切。”
“別切碎了。”
小環的聲音不時響起,於二暗暗咬牙,把對小環的怒氣全發洩到了黃芪上面。
不就是切黃芪嘛,他切切切!
等這女人落到他手裡,他一定要把她腦袋也切下來!
“就這樣,注意厚薄一致。我去廚房醃肉,你好好切,一會兒我來檢查。”小環感覺多個苦力確實輕鬆不少,拍拍手上的灰回廚房了。
於二衝著小環的背影揚了揚柴刀,恨不得一柴刀甩過去。
一顆小石子兒突然打在他腦袋上,“啪嗒”滾落在地。
“誰打老子?”於二抬頭看去,就見一個男娃娃從小平臺上探出半個身子,正衝著他扮鬼臉。
楚煦:“略略略~”
“嘿,你個死孩子!”於二提著柴刀站起來,不顧腿上的傷,就要運起輕功上去。
另一顆腦袋探出來,商晚幽幽地盯著他,“罵誰呢?”
於二渾身上下反射性一疼,握著柴刀默默地坐了回去,繼續切切切。
楚煦小聲哼哼,“欺軟怕硬。”
毫不在意自己是那個“軟”。
商晚拍他腦袋,“上面不用你,從後面的梯子下去,去書房找你叔。”
“又抄書啊?”楚煦發自內心地抗拒。
商晚瞧他,“不抄書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