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當家尷尬地咳嗽兩聲,沉聲喚道:“二弟。”
別盯著人家看個沒完啊!
桑啟這才不舍地將視線從商晚身上挪開,嚴當家習慣了似的,將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大哥,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桑啟有心討好美人,笑道,“左右這次護送藥材去邊關的是我,送信也就是順帶手的事兒,即便不要銀子我也接了。”
“二弟!”嚴當家的語氣嚴厲幾分,他這位二弟什麼都好,就是好美色,容易被美色迷昏了頭。
桑啟不想在美人面前被大哥訓斥丟了面子,勾唇對商晚露出一個自認為瀟灑的笑,“請夫人稍等片刻。”
他伸手拉著嚴當家去了外面,小聲商量。
商晚裝作忐忑不安的往外看了又看,心裡則在琢磨蔣波說得不錯,桑啟確實是個好美色的。
沒等多久,桑啟和嚴當家一前一後地從外走了進來,嚴當家面色不太好看,桑啟倒是笑容滿面。
“這鏢我接了。”桑啟看著商晚,“夫人付過銀子之後填寫送鏢書,然後將家書交給我就行”
商晚遲疑了一下,將一兩銀子遞給他,在桑啟快要摸到她手的時候飛快收回來,小聲問:“我不識字,可以找人幫我寫嗎?”
“當然可以。”桑啟的目光比方才熱切了兩分,視線在商晚身上一轉,殷勤道,“跟我來,我幫你寫。”
他引著商晚去偏廳,那位花白鬍子的老頭也跟了上來。
桑啟回頭瞪了老頭一眼,老頭裝作沒看到,堅定地跟在二人身後。
商晚裝作沒發現二人之間的眉眼官司,努力維持人設。
等桑啟按照她說的填好送鏢書之後,伸手將那封厚厚的家書交給他。
在商晚的注視下,桑啟親自往信封上落了個漆印。
此舉是為了讓僱主放心,鏢局的人絕對不會在運送途中拆開信件私自檢視。
那老頭兒的目光移向商晚,商晚立刻略顯誇張地舒了口氣。
有老頭在旁邊盯著,桑啟什麼便宜都沒佔到,心裡暗道晦氣。
送商晚出去的時候,他一直有意打聽商晚的來歷,顯然還沒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