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跟咱家沒什麼關係,靜觀其變吧。”商晚將事情拋到腦後,把喬玉安給的信和包袱一併交給陸承景。
陸承景開啟包袱,發現裡面是賬本,便將包袱放到一旁,開啟信封,拿出信紙展開,一張紙片跟著掉了出來。
商晚撿起紙片看,發現紙片上畫著一個穿著灰色短打,瘦弱高挑的男人,那張臉瞧著有幾分眼熟。
陸承景暫時沒管紙片上的內容,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之後低聲念給商晚聽。
信上就寫了一件事,陸承景拜託喬玉安一直派人盯著的別院有動靜了。
昨晚,別院派人送了兩個孩子離開,負責護送的就是紙片上畫著的這個人。
“你看看。”商晚將紙片遞給陸承景,“感覺在哪兒見過似的。”
陸承景接過來仔細打量,透過眉眼將畫上的人給認了出來。
他篤定道:“是高奇。”
“高奇?”商晚盯著紙片上的人看,這人哪裡像高奇了?
紙片上的人臉頰瘦得往裡凹陷,襯得兩側顴骨越發高聳,眼神陰鷙,一身陰鬱氣息,與商晚認知裡的高奇,簡直判若兩人。
而且,紙片上的人有鬍子。
眾所周知,公公是不可能長鬍子的。
所以商晚完全沒往高奇身上想。
“這鬍子應當是貼上去的。”陸沉井抬手遮住畫上人的下半張臉,又提筆在眉眼處描了兩筆,示意商晚仔細看。
這回商晚總算將畫和高奇本人對上號了。
不怪她眼拙,看慣了素描寫生的人,突然看到水墨畫的人物,一時間很難將兩者等同起來。
商晚蹙眉道:“高奇一直在別院裡,為何官府沒搜到人?”
“官府的通緝令是按照高奇之前的模樣所繪。”陸承景盯著紙片上的人,“高奇如今變成這副模樣,就算他本人出現在官差面前,也很可能發現不了。”
商晚點點頭,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
遭逢大變確實能改變一個人,但人只是變了,又不是換了,怎麼也能從身上看到幾分原來的影子,高奇則完全不是。
單從紙片上的畫看,不管是從形象、氣質還是眼神,完全聯想不到高奇身上,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若這人真是高奇,商晚都懷疑以前的高奇是他故意偽裝出來騙人的。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感覺自己忽略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