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議有些為難,楚軒說的特點太普通了,身穿黑衣手拿長笛的浪客多了去了,總不能一看到這樣裝扮的人就拿就抓吧。
見他一頭霧水,楚軒氣得直想敲他的腦袋,“察言觀『色』根據氣場抓人這些你能解嗎?”
段議乾笑了下,“我過去殺人的時候,僱主都要把被殺者的特點和住址跟我說清楚,我從來不需要觀察什麼氣場特點……”
“你也不怕殺錯人!”楚軒嘀咕了句,段議乾笑道:“運氣好,從來沒殺錯過人。”
楚軒:“……”
奇葩總能使人無話可花。
“好吧,沒打算讓你真的抓刺客了,”見段議如此奇葩,楚軒只得說道:“你就按你自己說的,看到黑衣長笛的人就給我抓起來,然後嚴刑拷打,不管其冤不冤枉,都要盡力從其嘴裡掏出些東西……”
“會不會擾民?”
“要的就是擾民,”楚軒道:“黑衣長笛的人抓完後,範圍擴大,看到長笛的人就抓起來拷問,到最後,看到是人的就抓起來拷問——”
“能不能靠譜兒點兒?”
在段議暗暗擦汗的時候,端著『藥』碗的依韻走了出來,在楚軒接過『藥』碗後,看著段議道:“別聽他的,他的意思是,你藉此機會查一些別的事兒。”
“什麼事兒?”
“陛下懷疑京城有宋國的細作,”依韻道:“可是,那些細作行事太過小心了,密探出入市井民居多回,都沒探出個所以然。所以,陛下打算渾水『摸』次魚,看看能不能『摸』到正主兒,然後想法子從其嘴裡挖出些東西……”
“……”段議這才感覺到了壓力。
就在他準備點頭出去的時候,一個侍衛進來回道:“陛下,小的從刺客身上搜到了此物……”
說話間,將一塊兒甲片遞了上去。
楚軒接過去看了眼,臉沉了下來,依韻湊過去看了下,覺得眼熟的很,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這是什麼,只得問道:“這是何物?”
“銀甲。”楚軒看了她一眼,神『色』複雜,“當今皇城,穿此中質地銀甲的人,只有君宸一個。”
“……”
段議相信依韻不會如此做,但是,他覺得有必要給楚軒和依韻留獨處談論此事的機會,於是起身告退。
告退的同時,給那個小侍衛打了個眼『色』,早已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兒的小侍衛忙順勢施禮退出。
他們出去後,依韻起身去裡屋報出了那身只屬於君侍衛的盔甲,不知何時,盔甲上面的銀甲片確實少了一塊兒,登時愣了。
這是機遇還是陷害?
又是誰做的此事?她在心裡問自己,第一個想到的是楚軒,可是,真的是楚軒嗎?不,不是楚軒,他那麼排斥自己參與到梁智洞的謀反裡,在他心裡,自己的命比什麼都重要,所以,不會是他。
那會是誰呢?梁智洞……?
在她思緒起伏的時候,楚軒突然看著眼前同樣眼前的她,看著她臉上那掩飾不住的複雜神『色』,緩緩的將手中甲片送到了她面前,出聲問道:“就這麼想趟這趟渾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