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告訴公主了嗎?”林安顯得有些委屈。
“利用完我了,這才告訴我,你好意思說我還不好意思聽呢!”對楚軒安危已經不那麼懸心的依韻死盯著楚軒,咬牙切齒的道:“林安,你這個叛徒,在來陳國的路上一個勁兒的對我表忠心,可是一到這裡,就和太子穿一條褲子了。”
“公主息怒。”
“我息豆腐,”依韻看著低下頭的林安,繼續恨聲道:“告訴你,我問你一問題你若不告訴我的話,從今以後,你就別認我這個公主,我生命中再也沒你這個朋友。”
寒風蕭瑟間,透過上下翻飛的碎雪,依韻盯著對面凝神聆聽的林安問:“告訴我,你和太子的關係突然這麼好,是不是因為,他告訴你,其實他就是楊慎?”
此言一出,林安身體抖了一下,他很想問她何時知道這些的。但就在話快要湧出喉嚨的時候,想起了她過去經常用話誑自己的弊端,當即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臉茫然的道:“公主說這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太子就是楊慎?我怎麼聽不明白?”
“你真沒聽明白?”
依韻話語裡濃濃的全是威脅,林安繼續搖頭,“實在是聽不懂,莫非公主把太子和楊慎倆人湊到一起了?公主,太子的『性』格和楊慎差了十萬八千里,你別因為糊塗而把心錯付了人……”
說到這裡,又兀自嘀咕道:“我說公主最近和太子殿下的感情會越來越來,感情你把他當成楊慎的影子了。公主對楊慎的痴情我很感動,但是公主,你想過沒有,你這個樣子對楊慎對太子殿下都很不公平啊,你……”
“閉嘴。”
在林安超乎往常的絮叨聲中,被他聒噪的心煩意『亂』的依韻恨恨的制止了他,繼而頭也不回的朝胥苑走去。碎雪翻飛間,林安看著身形朦朧的她,終於恢復了正常,“抱歉,他不讓我告訴你,畢竟他是個半命人。他註定要死在你前面,他死了,你會傷心。他不想看到你傷心,我更不想。”
拖著幾乎凍僵的身子回到胥苑,掀開房間的簾子一角,看到了煤礦上的一把劍尖向裡的短劍。那把短劍的劍身上,繪著一個骷髏。因為林安告訴她這事兒先不必張揚,所以她只能裝作沒看見回到房裡,此時楚軒所在的那個房間圍的嚴嚴實實的,她剛進去,就被那團濃密的熱浪燻得透不過氣。
在這熱浪中,強撐著走到窗前,看著距床一米左右地方的那五個炭盆後,忍不住問窗前正給楚軒施針的梁太醫道:“這樣子,行嗎?”
“臣必須得激出太子殿下體內的寒氣,不然的話,太子殿下只怕熬不過今日。”
聽梁太醫如此說,依韻暗暗下定決心,只要梁太醫無法激出楚軒體內的寒氣,她就算破壞掉楚軒的整個計劃,也要將門上那個引符給毀掉。他不惜命,她卻不能不惜他的命,她離不開他。他是楚軒,她離不開他,他是楊慎,她更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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