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選擇放手後,他發現,自己似乎不會完全的說真話了。對捧硯的追求,對依韻的放手,對楚軒的關懷與忠心,這其中孰真孰假他已經不想再管,就這麼真真假假的過下去吧。
生活,本身就是一個可笑的謊言。
依韻回到了胤宸宮,看到兩個小黃門正趁著暮『色』抬著一個席子裹著的東西往外走,便忍不住問道:“你們抬的是什麼?”
小黃門見是她,立刻放下捆了麻繩的席子誠惶誠恐的施禮道:“回太子妃的話,這裡面是惠妃娘娘的屍體。”
“前兩天嚥氣兒的人現在才往外送,你們辦事兒太墨跡了。”說話間,依韻看了席子另一頭兒『露』出來的宮鞋一眼,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但因為掛念著楚軒的事兒,終究沒再說什麼,只是擺擺手道:“去吧!”
“等等。”在他們起身準備抬那席子的時候,秦寄的聲音響起,依韻回頭看去,秦寄小跑過來對依韻施了禮,然後看著那倆宮人厲聲道:“惠妃的屍首在嚥氣當日就已經稟明陛下運出宮了,你們糊弄誰呢!說,這裡面到底是誰?”
此言一出,不遠處守宮門的侍衛匆匆跑過來幾個,見事情出了異變,那倆宮人登時面『色』慘白汗如雨下,忙再次誠惶誠恐的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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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說嗎?”
這次說話的是依韻,一想到自己剛才險些被他們騙過,心裡的火氣就澆也澆不滅。
“回太子妃……”其中一個宮人跪行到依韻跟前要扯她的衣衫,秦寄神『色』一凜,一腳把他踹開了去。踹的力道不小,秦寄只覺得前些天剛捱過打的屁屁一陣漲疼。
不過那挨踹的小黃門兒更慘,當即突出一口汙血昏『迷』過去。那同夥兒昏了過去,旁邊那個小黃門急中生智,當即也要裝昏。
見此情景,依韻怒極反笑,對旁邊的秦寄道:“把席子開啟。”
秦寄得到吩咐不敢怠慢,當即親自上前扯開了捆紮席子的麻繩,攤開席子,一個死不瞑目的屍體呈現在眾人眼前。
屍體上面已經有了屍斑,屍臭味兒挑戰著人的嗅覺,在這鋪天蓋地的屍臭味兒中,依韻也不由得稟住了呼吸。
秦寄捏著鼻子看了半天,這才不確定的道:“稟太子妃,屍體似乎是琉璃閣新換的大宮女翠鴿兒。不過因為屍體面部血肉模糊看不大清,所以暫時還不敢確定。”
依韻對翠鴿兒沒印象,只隱約記得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便擺手道:“是與不是,一查便知。該怎麼做,你比本宮在行。”
“小的這就去查。”
“不是什麼環環相扣的陰謀,所以本宮一會兒就要知道答案,你速戰速決。”
丟下這幾句話後,依韻轉身就要走遠。
就在她慶幸可以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的時候,秦寄突然追上去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子妃,這事兒雖然發生在東宮女眷之間,但畢竟鬧出了人命。小的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