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銳子卻是不能不交代“劉太醫,君上口諭。”
劉慶聞言差些就要跪下去聽傳,小銳子眼疾手快忙拉住他“劉太醫不必,此事除了君上,只有你我二人知,是口諭,也是密旨,劉太醫莫要惹人注意。”
兩人環顧四下,只有些許宮人離得遠遠的在長街灑掃。
小銳子道“君上吩咐,新晉的姜貴人不可有孕,每次侍寢完,劉太醫都要去請脈,送上避子藥。”
劉慶疑惑“姜貴人?”
“就是前些日子眾人口中的姜美人,今晨君上新晉了位分,升為貴人。”
他不聽秘密,秘密自己找上了門,入此門中,退是退不出來了,那就多打聽些也無妨。
“銳公公,請恕老臣妄議君上之罪,君上兩年未有子嗣,根基不穩,怎的還要用這藥。”劉慶也是實打實為李司玄打算的,雖說他年輕,子嗣的事來日方長,只是拖延下去總歸不好,皇子可是國之根本啊。
小銳子輕嘆“劉太醫這便是說笑了,就是奴才也不知是為何,君上對姜貴人的寵愛是長了眼就看得出的,可是究竟為何不願姜貴人有孕,奴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不是因為姜貴人出身不高?”劉慶揣摩了一會兒,只有這個原因最符合。
小銳子想了想“應當不是,縉朝以來,也有宮女侍寢生子的先例,只是不能在膝下撫養,但是母憑子貴,總能升至嬪位,享受應有的待遇,斷不會計較出身問題。”
劉慶知道小銳子已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也不好多問什麼,一路無話,跟著他到了漪瀾殿。
不同於太醫院,太醫們個個橫眉冷目,怒氣沖天。漪瀾殿的宮人喜上眉梢,走路都帶風。
內務府得了風聲,早早送來了許多東西,侍寢幾日就晉升,也是頭一遭,大家心裡看得明白,知道這位貴人聖眷正濃,所以送來的都是好東西。
一位小婢看到了小銳子,忙上前行禮“銳公公好,劉太醫好,奴婢叫作容煙,是姜貴人的貼身宮女,有什麼事,儘管差遣就好。”
容煙又指了指站在一旁手拿禮單核對的小婢道“她叫容袖,也是貴人的貼身宮女。”
小銳子不由暗歎,這速度可真夠快的,兩個貼身宮女都齊了,這姜貴人還真是迫不及待。
小銳子也不繞彎“君上掛懷貴人,特意吩咐劉太醫前來請脈。”
容煙一聽便知道怎麼回事,臉上有了緋紅,昨夜君上與自家主子云雨幾番,娘娘早些就起不來床榻,君上心疼,自然差了太醫來看看,想到此,還是覺著君上是寵愛主子的。
“多謝君上體恤,那就請隨奴婢來。”容煙行了禮,轉身往內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