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吩咐路韶出發去找顧晚衾,到現在已經是好幾日光景了,期間卻是一點風聲都沒有,按理說不該,禁軍辦事不會如此沒有章法,是好是壞總會有個訊息傳來。
李司玄也無心批閱奏摺,覺著可能是出事了,只是不知禁軍出事,還是顧晚衾出事,不管哪邊,都是不好的。想著想著便入了神,筆尖的硃砂墨竟滴落到奏疏上面。
明恩忙上前提醒“君上”,而後輕輕將奏疏從李司玄肘下拿出來,取了絹帕擦拭。
李司玄回過神來,看了看明恩一番動作,道“也沒什麼緊要的事,幹了繼續寫就是,不必擦了。”
明恩看看名字,眉頭不由一皺“君上,這是孫衡大人的奏疏。”
時間久了,李司玄一下緩不過神,似是不知這人是誰。
明恩垂眸道“君上忘了,江南水患,幸得君上垂憐派了孫衡大人前去治水,早些日子已將水患治理得當,現下堤壩已築成,災民也有了家,差不多該回京覆命了。”
李司玄凝眸想了想,才記起印象裡確實有這麼一回事,這些日子心思不在其中,也難怪會記不清。
接過明恩遞來的奏疏重新細看,奏疏中孫衡覺著江南災情緩解,各項任務已經完成,請求回京。
這是大功一件,朝中有能力者眾多,願意蹚渾水的卻沒有幾個,此次孫衡督辦得力,短時間內便讓此事有了著落,是該賞的。
重新拿過一份新的奏疏回覆“筆墨有誤,令奏疏髒汙,故另換一份,莫要多心,江南一事,朕已知曉,望卿歸來。”
明恩接過來待它風乾,才小心翼翼合起,夾在孫衡遞來的奏疏中放置妥當。
李司玄再欲拿起一份奏疏,發現已經沒了,便覺心情大好,平日裡批閱得心煩意亂,今日卻是沒有給他添堵,早早便可以歇了。
這些日子未踏足後宮,也並不是因著事多,而是心中總想著顧晚衾,對誰都沒有興致,今日卻是不一樣,有著孫衡的好事做開頭,心中喜悅更甚,再加上幾日未經房事,總是燥熱的。
心思一晃,便想到了那晚的宮女,她好像叫做姜雲宛,早在先前雲雨的時候,那宮女便口中痴纏一遍遍念著自己的名字,所以李司玄也有些印象。
後來被孫歆硯她們打斷,這女子也不燥,反而翻身上來行事,祖宗規矩,任何妃嬪都不可逾越禮節在君王之上,她倒是取巧,膽子也大。
喉間一片熾熱滾動,身下也是焦灼,腦中回想著那夜的一切,兩個妃嬪背對自己聽著床榻的交織,身上的女子肌膚瑩白如雪,胸前的曼妙和下身的包圍都讓人心猿意馬。
身邊從未有過這樣的女子出現,妃嬪侍寢也是中規中矩,都沒什麼意思,李司玄有些嚮往,總覺著她還會玩出很多花樣來,春光不可辜負,更何況是這樣有趣的女子,李司玄總要一一嚐盡才是。
拿過桌案的茶盞飲下,解了身上的燥熱,才轉身對明恩道“那個喚姜雲宛的女子,安置在何處?”
明恩蹙眉,似是沒料到那夜的尷尬之後,李司玄還會想起這個人來“回君上,在重華宮偏殿,百花閣。”
許是還未從方才的狀態中迴歸,李司玄未計較這住所偏遠且又簡陋的問題“傳膳去那兒吧,今夜在那歇息。”
明恩抿了抿唇“君上,孫衡大人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