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環境廳、日本國際協力機構、日本鳥類保護聯盟等組織透過合作方式向陝西州捐贈從望遠鏡到孵化器等保護裝置和資金,幫助陝州省修建朱䴉飼養救護中心,修建朱䴉食物養殖設施,極大地緩解了朱䴉保護經費不足和裝置短缺的局面。
經過十七年的辛勤繁育,中國朱䴉種群得到了一定的擴大。在九八年的時候,中國政府贈送了日本一對朱䴉,之後日本每年都向我國提供朱䴉保護政府合作經費。
就如同熊貓外交一樣,在日本提到朱䴉,一般都是外交事件。
時間轉眼到了二零零四年,日本國內人工飼養的最後一隻朱䴉——二十七歲的“老太太”阿金,最終死去,自此,日本血統的朱䴉全部滅絕。
由中國先後贈送的幾只朱䴉,卻在日本呈現出勃勃生機,發展到了近百隻。
而在中國,則由七隻發展到了兩千多隻,其中野外種群一千多隻。
雖然兩國共同努力,將朱䴉從滅絕死亡線上活活又拉了回來,不過情況並不容樂觀。
七隻朱䴉繁育出來的後代,存在基因缺陷,孵化率並不高,每一百枚卵中,只能孵化出十多隻雛鳥。
……
朱䴉終於到了,唯唯和苗娃組織人手,將朱䴉送往山腳梯田那裡進行初級馴化。
李君閣對朱䴉並不是太感冒,主要是這鳥在他眼裡並不好看。
中等體型,有一個白鷺的身體,偏偏腿短,然後還長了一個不討喜的腦袋。
頭頸部的羽毛是向後伸長下垂的冠羽,整個臉部,包括額部、眼周、眼瞼和下嘴基部全部裸露無毛,露出鮮紅的面板,就像一個民國初年剪掉白辮子後披頭散發外加喝得滿臉通紅的遺老,要多頹廢有多頹廢。
再加上一個長長的黑色彎嘴,那就是這遺老還叼著一個前細後粗的古怪旱煙杆,要沒有那一身白毛裝逼,可以說完全沒法看,連自家白鯢都不如。
不過等到十隻朱䴉從籠子裡放出來,鳴叫一聲開啟翅膀起飛的時候,李君閣就知道為啥日本人喜歡這鳥了。
這東西一飛起來,翅下和尾下的羽毛頓時展現在大家眼裡,是一種非常漂亮讓人眼前一亮心情舒暢的粉紅色。
李君閣喃喃地對良子說道:“盛名之下無虛士啊,我就說你們怎麼會這麼喜歡這玩意兒。”
良子看著飛上樹梢的十隻朱䴉,雙手相握默默祈禱,之後才睜開眼睛,對李君閣說道:“朱䴉身上的粉紅色是我們日本的國色,多出現在王妃的和服上,我決定了,今年的目標,就是調出朱䴉色的大漆和絲線,蠻溪竹坊製作一對朱䴉色絲柄,玉口和竿袋的小蠻,以示紀念。”
李君閣心想這套竿子可別被小格那鬧山麻雀看到,不然肯定哭著喊著要試竿。
笑道:“你們就是喜歡把什麼都搞得倍有儀式感,不過的確也很有紀念意義,相信它們在李家溝會生活得很好。”
現在空間裡邊的泥鰍鱔魚小魚也不少,等這批朱䴉生活穩定下來,李君閣就準備拿空間食品幫它們作弊,看看能不能改善朱䴉孵化率過低的問題。
後續的事情還很多,野生動物的保育工作,不是說往地裡一扔就完事兒,每隻朱䴉腳腕上的gps定位腳環還需要納入李家溝保育基金會的監控系統。
這腳環引來來李君閣極大的興趣,對唯唯說道:“這玩意兒怎麼能做到這麼小?有這東西早說啊!害得我家金毛和麻頭揹著那麼沉的裝置在飛。都在喊減負減負,結果家裡娃子越背越多……”
唯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壓根兒就不是一回事兒好不好?我給你向基金會問問吧,之前的確沒見過,估計又是什麼黑科技。”
朱䴉是留鳥,生活安定下來一般就不會離開棲息地,唯唯還在想好事:“朱䴉的繁殖期是三到五月,如果這幾對勤快一點,說不定還能産一波卵。”
李君閣忍不住打擊她:“可美不死你,吉羅魚剛到李家溝第一年啥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光急沒用,這事情還是得講科學。走了,上週沒上山,老大老二還不知道怎麼惦記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