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頭的腦袋都已經不是銀色了,抬起頭喊道:“junge,那你呢?”
李君閣嘿嘿笑道:“我用不著!”
於是四人換了工種,李君閣說道:“白嬸,如果絆桶裡穀子堆起不少了就往袋子裡面裝,待會吃飯的時候我扛車上去。”
說完地頭繼續,左手撈稻把,右手嚓地一刀,只留下水面上兩寸高的稻樁。
吭哧吭哧幹了半天,四個人中間又換了幾次手,總算是割掉了三分之一片地。
絆桶也下田了,就像一艘小船,人往哪裡它就往哪裡。
老媽跟奶奶來送飯了,奶奶一看y在絆桶前掄稻草的架勢就笑了:“哎喲,倆閨女這哪裡是莊稼把式啊,可遭罪了吧?”
shiry都快哭了:“祖祖,胳膊快掄不動了,腰也快直不起來了……”
老媽趕緊說道:“那就都歇一陣吧!白嫂子,三個娃子,起來吃飯了!”
粽粑跟芋頭如蒙大赦:“哎喲總算可以休息一陣子了!”
芋頭來到籃子旁邊就要揭蓋子,被老媽拍了一下手:“芋頭先在旁邊溝裡把手洗了!”
粽粑抬起頭來:“哇塞!你看他們!”
只見山腳下,除了試驗田之外,其餘幾口田的稻穀都已經收完了。不但如此,大伯他們還在每塊田裡圍了一個圈,將碎好的稭稈也埋了進去,堆了一個鼓鼓的包起來。
卷揚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往上移了一段,機道兩邊堆起了一袋一袋的穀子,等著下午拉到谷倉前的敞壩上晾幹。
中午的穀子不能直接往地上曬,需要鋪席子才行,因為這時候地面的溫度很高,可能會把稻子烤成爆米花。
午飯是饅頭,酸菜苦筍湯,蘑菇燒肉。
十幾個人就這樣在田頭開始吃飯。
鄉親們還邊吃邊拿李君閣他們逗樂。
“哈哈哈,我在山上看見你們割稻子了,老時間裡要照你們這樣幹法,怕媽老漢兒的黃荊棍兒早就下來了喲……”
“我覺得這個倒是不奇怪,主要是栽秧子的時候就栽得七歪八扭的,哈哈哈,要說打,那時候就已經打死了……”
“絆絆桶也絆的稀奇,愣是沒一下在點上,我在上面聽得那叫一個難受,恨不得下來幫他們摔擺幾下!你說偶爾一下不在點上不稀奇哈,這下下都不在點上,也算是難得了,哈哈哈哈……”
“不過皮娃還是可以,吭哧吭哧沒停過,這一片田怕是一多半都是他割的……”
“嗯,一眼都看得出來,癩毛癩曲的那些,就是粽粑跟芋頭的,平平齊的那些道道,就是皮娃割出來的了……”
吃過飯,補充完水分,李君閣說道:“走,繼續,今天加把勁把這塊地割完!受罪也就受這一茬!”
奶奶和老媽也沒有離開,而是在旁邊指點起幾人來。
有了兩位老農人的指點,活幹得順暢多了,摔絆桶的聲音也開始變得起伏有致,跟著絆桶的節奏,田裡的三人下刀也開始有了規律和節奏,一下子感覺速度快了好多。
y兩人開始一前一後,配合逐漸默契,甩出的聲音越來越渾厚,奶奶跟媽媽又指點了一些小技巧,這才收拾碗筷回去,又該準備晚飯了。
一直幹到下午四點,六個人才將小一畝的地收完。
粽粑跟芋頭連田坎都爬不上去了,還是李君閣將兩人拉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