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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李君閣在鳥叫聲裡睜開眼睛,凝神細聽,一堆唧唧喳喳的叫聲中有三個聲音最為突出,一個叫著“兒——緊睡起!”“兒——緊睡起!”。一個叫著:“米——貴呀”,“米——貴呀”。還有一個叫著:“割早苞谷”,“割早苞谷”。
叫“兒——緊睡起!”的是樹鶯,體型較小,羽毛背部是暗褐色,下體偏白而染褐黃,長得跟個大麻雀似的,不過嘴巴更尖,尾巴更長。
叫“米——貴呀”的是鷹鵑,外形似鴿,但稍偏細長。嘴峰稍向下曲。跟杜鵑一樣有巢寄生的習性,自己不營巢,只將卵寄生於其它鳥類巢中。
卵與寄主卵的外形相似,孵化後雛鳥將寄主雛鳥殺死,被寄主喂養至成熟。一般棲息于山林中、山旁平原、冬天常到平原地帶,但是僅在樹上活動。
叫“割早苞谷”的是四聲杜鵑,頭頂和後頸暗灰色,頭側淺灰,眼先、頦、喉和上胸等色更淺,上體餘部和兩翅表面深褐色,尾與背同色,但近端處具一道寬黑斑,下體自下胸以後均白,雜以黑色橫斑,與大杜鵑相仿。
叫聲格外洪亮,四聲一度,音擬“快快布穀”。每隔兩到三秒鐘一叫,有時徹夜不停。
四聲杜鵑又叫陽雀,龍船調裡那句:“陽雀叫哇抱著恩那哥哇抱著恩那哥。”說的就是它。
這三種鳥都是害羞型別的,平時隱棲在樹間。李君閣雖然從小聽到大,見到真身的次數也不多。
三種鳥湊一起,一種好像長輩在抱怨小輩不夠勤快還不起床,一種好像在告知生活不易,還有一種直接指點今天該幹啥農活,總之就一個目的:催促起床。
李君閣聽得自己都躺不下去了。
於是趕緊起來,走到屋後洗漱完畢,然後在家裡轉了一圈,發現爹媽起得早,都已經出去了。奶奶坐在門口老地方,拿著一塊蠟給棉線上蠟,為納鞋墊做準備。
走到庭院中,清新的空氣中夾著黃桷楠的花香,以及竹叢樹林中飄來的清冷氣息,讓人感到精神一振。一吐一吸,感覺整個身體中的汙濁都被排了出去,每個細胞都充滿了來自山林的能量,生機勃勃。
奶奶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乖孫看啥呀,趕緊的,吃早飯去。”
李君閣走到堂屋中,掀開桌上的罩子,裡面一盆玉米稀飯,一碟泡菜,一碟腐乳,一盤涼拌生茄絲。
茄絲是將茄子切絲後加鹽拌一陣讓茄子出水,然後用手擠幹茄汁,用幹茄絲拌上香油辣椒油醬油,擺上點蔥花姜蒜絲,有一種奇特的蔬菜的生香氣息,不喜歡的人受不了,喜歡的人卻愛得不行。
李君閣喜歡這口,知道是老孃專門給他做的,坐在那裡就著茄絲連喝三大碗稀飯,吃得開心得很。
奶奶也最喜歡看自己的乖孫吃飯,吃得越多她就越開心,等李君閣吃完,才拿出兩雙鞋墊子交給他,讓他帶給四爺爺。
一雙蓮花,一雙蘭花,都是菱形碎布打底,針腳很密,非常精緻。
“喲!奶奶手藝還是那麼精緻,這玩意兒完全可以加個框子當畫兒看。”李君閣一邊拿手裡端詳,一邊稱贊。
“乖孫真會說笑了,誰要是把鞋墊子掛起來,還不得被別人家笑死!”
李君閣哈哈一笑,也不多言,把鞋墊子收到包裡,就往村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