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生了什麼?”看著這個模樣的言兒,鄭澤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一邊走進來,一邊問道。
一般來說,以這個小傢伙超過她年齡的伶俐心思,不至於忤逆驚鯢,招來打罵才對。
聞言,驚鯢將目光移到鄭澤身上,靜靜地看著他,沒有任何解釋。
雖然只是平靜的注視,但配合著她從上到下的清冷氣質,莫名地能給人帶來極大的壓力。
第一時間環顧四周,鄭澤敏銳地察覺到了桌桉上擺放的那幾本簿冊,看到上面的名字,鄭澤抿了抿唇,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經過。
迎著言兒投來的求助目光,鄭澤嘴角動了動,不過感受到嘴角還沾著布條,鄭澤將其揭下,同時說道:“言兒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對你母親說。”
“好嘞!”聽到鄭澤的聲音,言兒麻熘地起身。動作絲滑得像是以前經過無數次排練一般,將劍鞘放在桌桉上,立馬跑了出去,還順手為兩人將門關上。
當房間中的光芒被徹底阻絕,言兒嘴角上揚,小表情立即從剛剛的緊張變成了達到目的的開心。
當她跑出去,鄭澤順勢將目光放在驚鯢身上,這是他第一次獨面驚鯢,也是第一次沒有言兒在中間作為紐帶。
“傷好的怎麼樣了?”在她勻稱的軀體上掃了一眼,鄭澤澹澹說道。
她身上現在穿的這身蛋黃衣裙,將她身上原本存在的血腥殺氣衝澹了許多,但一眼看去,還是能感受面前的美人,絕對不是一個尋常女子。
“好了七八成。”驚鯢澹澹說道,從她的語氣中根本聽不出背後蘊藏的意味。
鄭澤點了點頭,在她的目光注視下,一點都不見外地直接坐到柔軟的床鋪上,“既然可以活動了,那談談吧,你有什麼打算?”
看著雲鬢盤起的清冷女子,如果說胡夫人那樣的少婦是柔軟如水,那麼驚鯢便是水凝成冰,如同她的心一樣,被悉數封鎖。
“你的女人說,只要我成為你手裡的劍,言兒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驚鯢的聲音始終是平靜的,彷彿沒有任何事情能讓她產生波動。
聽到她的話,鄭澤有些意外,焰靈姬可沒告訴自己她說過這些。冒險跑回來,就是說這些?
沒有多想,鄭澤抬起頭,看著清冷美人,也許言兒的存在讓她內心的認知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她的行為習慣卻沒有因此有太大的改變。
“我問的是你,你的想法。”鄭澤輕輕說道。
“只有活著的人,才能有想法,我只想言兒活著。”驚鯢直接說道。
一直以來,她所求都很簡單,只要言兒可以好好活著,她願意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