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韓非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姬無夜冷哼一聲。
他承認將鄭澤拖進百越挾持太子的事情裡面是有栽贓嫁禍的意思,可當初焰靈姬挾持胡美人解七絕堂之圍,這絕對是事實!
真假摻半讓人難以分辨才是言語的藝術,像韓非這種一眼為假的話,還是欠缺考慮。
冷哼一聲,姬無夜澹澹說道:“白亦非將軍曾告訴我,他去捉拿百越嫌犯之時,四公子、九公子還有張相國都曾在場,看見過那兩人。張相國,四公子,你們該不會也忘了吧?”
他沒有直接說是他們阻撓白亦非,這隻會將他們在此事上的立場推向與自己對立的一方。
掌握分寸的陳述一方面是敲打張開地和韓宇,當初包庇鄭澤,要是被捅出來大家可都沒有好果子吃。另一方面則是暗戳戳告訴韓王,這群公子文臣有結黨營私的嫌疑,不懷好心。
不過,沒等韓宇和張開地給出自己的態度,韓非早就有所準備,“姬將軍,有時侯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就是真相。”
他身體面向韓王,輕輕說道:“父王,據兒臣所查,當初擄走胡美人確是那焰靈姬所為,不過與鄭澤先生並無關聯。只是恰逢此事,及時將訊息傳達給我與四哥,如此方能及時解救胡美人。只不過鄭先生性情高潔脫俗,不願居功,故而始終隱而不發。”
說著,劍眉一橫,看向旁邊的姬無夜,“姬將軍沒有證據便請命拿人,豈有法在心中?”
聽著韓非的話,張開地和韓宇默契地目不斜視,既然有人頂住姬無夜,他們也樂得看戲。
撇了眼儀度從容的韓非,姬無夜澹澹說道:“那焰靈姬一直在他的身邊,九公子作何解釋?”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是鄭澤先生髮現她為非作歹,於是擒住她準備好好教化。只不過前些天天澤忽然出現,將焰靈姬救出。而今天,這焰靈姬對鄭澤先生懷恨在心,遂出手報復,導致鄭先生身受重傷?”
對於韓非的說法,姬無夜嗤之以鼻,真相到底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依靠自己的猜測去辦桉,九公子就是如此當司寇的?”
聽到姬無夜的話,韓非嘴角微揚,輕輕說道:“這可不是我的猜測,是在太子府與天澤等人當面對峙時,焰靈姬親口所說。”
聽到韓非硬是要把黑的說成白的,姬無夜忍不住轉過頭來,看向那面露笑意,滿臉和善的青年,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不待他說話,上面的韓王早就聽煩了,“夠了,寡人不是來聽你們拌嘴的!姬將軍,你說這鄭澤是幕後指使,可有證據?”
姬無夜回過頭,雙手交疊,篤定道:“只要一些時間,臣定能找到證據。”
只要找到七絕堂的人,就能從他們嘴裡撬出證據來。
不過,韓王並沒有如他所願,皺著眉說道:“眼下當務之急是救回太子,姬將軍要分清輕重緩急,其他的事情都放在一邊。”
姬無夜臉色有細微的變化,看了眼韓王,還是恭聲應答,“是。”
“老九,既然領了這司寇之職,就要多向你四哥學學,沉穩些,在王宮大殿上不要耍你的小聰明。”韓王安面色不虞,澹澹說道。
聽著語氣比對其他人更加嚴厲發斥責,韓非眼神反而變得平靜,點頭道:“兒臣遵命。”
韓王安多看了眼姬無夜,秦、魏兩國的使節都曾提起過那個叫做鄭澤的人,眼前的麻煩還沒解決,他不想再產生新的麻煩。
想到這裡,心中不禁越發煩悶,用手撐著腦袋,“寡人身體有疾,近日不便面見群臣,張相國。”
聽到點名,張開地微微前走一步,“臣在。”
“沒有找到太子,不要來打擾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