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韓非很直接地點了點頭,有話說拿錢好辦事,現在送了禮,應該更好說話才對。
“從先生的行跡之中,不難猜出你也像創立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先生有自己的理想,韓非沒有干預的想法。只是有些提醒,還請先生銘記。”
鄭澤抬起眼簾,好像只有在這一刻,這位“浪蕩公子”形象的韓王之子,才是由內而外透露著認真的態度。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聰明的人,但真正的智者是能夠認清自己的人。韓非能夠猜到的事,他人也未必猜不到。夜幕它沒有先生想象得那般簡單,儒家也很難如先生所願那般擺佈。”
深深看了眼鄭澤,韓非便移開目光,“據我所知,姬將軍近日已數次改調新鄭兵防,而血衣候白亦非,於昨日告病未曾覲見父王。至於伏念先生,儒家讓他過來,也是見他少經庶務,有著讓其歷練遊學的主意。非以為,得到他的轉述,儒家長者也能從字裡行間知悉先生之謀。”
“眼前的平靜不一定是萬事順遂,也有可能是驚濤巨浪在醞釀。既然先生選擇了加入遊戲,那任何一絲輕視之心都有可能成為醞釀悲劇的材料。先生一言一行,當思其善否慎否。畢竟,先生的身邊還有珍視之人。”
同樣一段話,從一個極具感染力的人口中說出,便能讓聽者不由自主達到一種共情的效果。
當一個人將他所在高度看到的一切都分享,並且以他人的視角為其剖析優劣是非,很難讓人產生討厭的感覺。
沉默了片刻,鄭澤點了點頭,“這才是九公子送我的禮物?”
有時候,利刃懸在半空是威脅,當它真正落下之時,不一定是危險,還可能是機會。
韓非輕輕搖了搖頭,“慚愧,子曰,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韓非不過與先生閒談,究竟如何做,還要看先生之意。”
俊秀的面龐露出釋然之色,毫不遲疑地轉過身,“我想先生和姑娘還有許多話要講,韓非就不打擾兩位了!”
他離開得十分瀟灑,不帶走一片雲彩,不像來時那樣,帶上了焰靈姬。
望著他離開的身影,鄭澤的目光中露出思索之色。
韓非的意思很簡單,他能維持眼前的安然無恙,只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他鄭澤手裡有牌,但大家手裡的牌更多,無非是在從裡面挑出幾張炸死他的。
除了讓明珠夫人掌控自己,夜幕一定還有其他的動作,鄭澤的腦海中閃過那道血紅衣衫的身影……
“你們男人之間的對話,都是這麼無趣麼?”
正當他思緒飄蕩之際,焰靈姬那輕媚誘惑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看著這張久違的俏臉,鄭澤抿了抿唇,忍住親上去的衝動,輕輕問道:“他跟你說了什麼?為何你會隨他過來?”
韓非說的話給出的情報,他都不意外。唯獨對方將焰靈姬帶過來,是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他沒有去問韓非,因為他知道焰靈姬會告訴自己。
當焰靈姬抵達之時,他還感受到另外一道氣息,鄭澤猜測是衛莊。她出現在其他地方確實危險,韓非讓衛莊暗中護持一下也算想得周到。
聞言,焰靈姬嘴角勾起,輕哼一聲,“人家足智多謀,又俊秀帥氣,還是尊貴的韓國九公子,新鄭的這群人裡,就屬他最順眼了。鄭先生,男女授受不親,這可是你當初說的,請你把手放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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